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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然后又对小婉致谢；小婉微微一个万福，回到车上。

许少游嫉妒道：“我就是男人剥的，怎么没有美女给我剥。你们瞧这狗粮撒的，心里直疼啊。”

小婉在车上笑道：“红袖今天身子不爽利，她让我转告你，三天后会来接你出场的。”

许少游这才心理平衡了一点点。

汪康年笑道：“不要嫉妒了，要点名了。”

此时已是凌晨三点左右。赵德昭对着香车挥挥手，然后背着考篮、带着大家到大门前去点名。香车里的武媚一直注视着赵德昭，直到他离开了视线；才轻叹一声，车帘放下；胭脂马拉着香车，静悄悄地驶离。

省内几十上百府县的秀才以县为单位、十几人为一队，称为“起”。一起大约包含七八个府县，皖省有十三起。整个大门前一片肃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和压抑的咳嗽声。

经过事前抽签，临江府幸运地抽到第一起。小三元赵德昭当仁不让地排在第一个。他看见点名处挂一个灯笼，竖立写有时刻“寅时”和“第一起”的大旗。

许少游轻声介绍道：“灯旗并用是因为早晨天光还暗，看不清旗子上的文字。”

忽然旁边衙役大喝：“肃静！不准说话！”许少游嚇了一跳、觉得心脏漏跳了一拍。

考试办事员点呼考生时，临江府县学的教官童恩伯、穆教谕、贾庚儒等带领书记（门斗）到场，确认考生就是生员本人。他们看见第一个是赵德昭，微微点头，露出了隐晦的笑容。

由于事前准备工作做得很到位，这个流程进行得很快、第一起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

完成点呼后，赵德昭来到第一个入口“头门”接受搜检随身携带的物品。按规定是四个卫兵搜检一个考生，一旦发现违禁物品就可获得白银三两作为奖赏，因此搜查极为严格，甚至剖开包子检查里面的馅。

赵德昭除了文具、衣服、寝具、肉干、蔬菜丸和一盒莲子肉，没有带那些麻烦的炊具食材等物。他的考篮四面镂空，十分方便搜检；其他物品都制作简单，被褥都是素色单被，展开就一览无余。所以他的搜检完成得很快。

查完携带的物品，赵德昭拿到称为“照入笺”的竹牌，来到第二道门——仪门。赵德昭提交照入笺后，接受服装检查。他解开衣带，袒胸露怀。由于母亲制作的衣服很是简易，天气还热、没戴帽子，鞋袜也是单薄的，这道流程也完成得很快。完成后他拜领了印有考试守则的小册子，称作“三场程式”。

最后，赵德昭来到第三道门，也就是龙门。这里的检查只是看他的抽签就号舍号码，随即放他进入。

龙门内就是考试的地方，东边布置着上万个号舍，看起来如同迷宫一般。赵德昭找到自己的号舍，东宿四十八号。这次他的运气不算好，离厕所比较近，已经有臭味飘过来了。

考前抽签，许少游的号舍也不算好，和赵德昭差不多。汪康年最好，远离厕所。胡金堂一般般，好在是上风口；但离那些生火煮饭的位置很近，到时候煤烟味儿会很大。而赵德昭却远远看见，赵德芳的位置比他还差一点，处在厕所下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