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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金鸡打鸣之时,纳兰婳洗涑完出门下楼,玥雅子衿等人已经点好早餐,等她,而临桌南宫熤也优雅的吃着饭,坐在他身侧的梓藜时不时给南宫熤夹小菜,余光扫见一身男装的纳兰婳时,眼中有三分挑衅七分得意,纳兰婳轻嗤,她在宣告主权吗?她和他可是没关系的。收回目光径直坐下,专心吃早餐,“公子,算算时日,我们还需多少时日到达北凌?”子衿问纳兰婳,“到达北凌京都还需半月,怎么?吃不消了?”纳兰婳打趣,“倒也不是,只是我们到了北凌从什么地方找起?”“先到京都,先找萧琪,看她有线索没。”纳兰婳心里也很迷茫,毕竟他们知道的线索太少,而北凌这个国家又大,着实无从找起。“嗯,也只能这样了。”
纳兰婳等六人吃完早饭,结了帐,出了驿站,策马而去,南宫熤听见马蹄声远去,起身,“南宫,你吃好了?”梓藜轻声问,“嗯。昨夜独孤和卫南风已经追上我们,今天让他给你再把把脉。”南宫熤转身淡淡的说。“我没事了。”“让他看看,本王也放心。”南宫熤刚说完,独孤芜伸着懒腰从楼上下来,“熤王,我这刚醒来,还没喝口汤,你就要我干活?”南宫熤墨眸一扫独孤芜,只是冷冷的看着独孤芜,在这令人发冷的气场下,独孤芜拜下阵来,朝梓藜说,“伸手。”“有劳鬼医。”梓藜低头一羞,独孤芜最受不了这种娇娇柔柔的女子,真不知他怎么一直爱护她,当年那恩情他要还到何时?脉象表面正常,但总会漏半拍,有暗机浮动。独孤芜手隔着手绢得出结论,这女子寒毒不减反增,但又不见复发,她不简单。
“咳,你这寒毒之症,不复发就好,复发必死。【愛↑去△小↓說△網wqu】”独孤芜说完看看南宫熤微皱的眉头,是心疼她,真是,他是一叶障目,唉,听说,纳兰婳那女人也去北凌,正好可以让他看看本心。“可有解决之法?”“有是有,不过和没有是一样。”独孤芜起身喝了口粥,“说明白。”南宫熤语气中那一丝冷气让独孤芜后背一凉。“就是需要一种奇怪的内功心法逼出来,不过,那功法已经失传了。”独孤芜撇撇嘴说,“还有其他法子么?”独孤芜没回答,摊了摊手,表示没有,“南宫,没事,现在有你陪着我就好了。”梓藜套住南宫熤的胳膊柔柔的说,独孤芜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出发吧。”南宫熤看似不经意的伸出被梓藜套着的胳膊说道,“早能了。”独孤芜小声嘟囔。就这样,南宫熤带着他昔日的精兵银冀军出发。
路上,“南风啊,纳兰婳他们走多久了?”独孤芜小声问道,“一盏茶吧,怎么啦?”“没事,说不定还能再遇上呢。”独孤芜心中打着小算盘。“独孤,你别做死,王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卫南风拿马鞭捅捅独孤芜提醒到。“行啦,我知道了。”看独孤芜并不领情的样子,卫南风摇摇头,他作死,那他就看好戏了。
果不其然,接近午时在半路树林,独孤芜的眼睛人,他看到纳兰婳了。故意放慢马的行走速度,靠近马车,“王爷呀,在前面歇会儿如何?”“好。”马车中传来南宫熤的声音,他不知道独孤芜打的主意,也不知前面有纳兰婳,否则,他是不会停的吧。这边,纳兰婳也再次看到南宫熤的队伍,这冷面是要跟她去哪,在哪都能遇得见。“公子,是熤王的军队。”玥雅跑过来说,“我知道,我们走吧。”纳兰婳不想与他碰面就说,“公子,马还没歇好呢,再跑会死的。”一旁的绿萍开口说,纳兰婳看着不远处吃草的几匹马,叹了口气,不走,只能这样了。“那在歇会儿吧。”纳兰婳淡淡开口,极力掩饰掉南宫熤那队人马的存在感。
“嗨,你这女人,这次看起来不是那么丑了。”独孤芜跳下马悠哉悠哉走到纳兰婳前说,“你是谁?认识你么?”纳兰婳靠在树上冷冷开口,这女人,和那家伙一样,动不动冷死人。“你忘了?那次你从王府出去还碰到我呢,还有那次你中了…;…;嗷”话还没说完,就被纳兰婳赏了一根银针,独孤芜摸索着拔出小腿的银针,不满道,“你这女人,心也太狠了。”“是你话太多。”纳兰婳冷漠的说,她不想让子衿她们知道她上次媚药之事。“我…;…;”独孤芜要反驳,可看到纳兰婳带有警告的眼神没出息的住嘴了,他鬼医还是第一次啊,都怪这女子和那人一样!独孤芜为自己找着借口。下了马车的南宫熤看到被纳兰婳收拾的独孤芜吃瘪,嘴角上扬。“南宫,喝口水吧。”梓藜恰到好处的出现在南宫熤身边说。“你先喝吧,本王还不渴。”南宫熤回头淡淡的说。梓藜垂下眸子,眼神一派杀意,南宫对纳兰婳是动心了?她抢了她的位子,她是走了,j可南宫根本没有娶她为正妃的打算,还有几次居然去她住过的院子,她不死,他就有可能离开她。
纳兰婳看见南宫熤看向这边,飞上浓密大树挡住身形。这时,独孤芜却隐去身形,无人知晓他哪里去了。“外面风大,你回马车吧。”南宫熤对梓藜说,梓藜抬眸,眼中满是娇柔,仿佛那杀意不曾有过。看着梓藜进了马车,南宫熤正欲转身,看到纳兰婳从树上无意识的掉下,南宫熤忽的不见人影,再见时怀里抱着纳兰婳,只见她嘴唇微黑小腿有黑血冒出,玥雅子衿这才发现纳兰婳受伤,忙围过来,这时南宫熤将有血周围的布撕开,赫然是蛇咬过。正要俯身吸出毒,“啊~”马车传出梓藜的声音,南宫熤将纳兰婳交给玥雅,“把她的毒吸出来。”说完飞身向马车而去,里面梓藜也是同样被一条墨绿蛇所咬,昏迷不醒,“独孤芜…;…;”不见独孤芜,这家伙又死哪去了,“卫南风”也不见回应,南宫熤只能自己动手,将梓藜的毒吸出,直到血变为红色之时,用酒漱漱口,此时的南宫熤看着怀里的梓藜,心里却有些担心外面的纳兰婳。
另一棵稠密大树上,独孤芜捂着卫南风的嘴,“唉,他还是选择先救了梓藜,他怎么这么笨,你说是吧?”“唔唔唔唔…;…;”卫南风瞪着独孤芜,“噢,忘松你口了。”独孤放开在卫南风嘴上的手抱歉到。“解穴道。”卫南风咬牙切齿。这独孤芜有病,他正站着看戏,二话不说,点了他穴道就带到这里,王叫他都回答不成。“等等在。别急。你说我放毒蛇明显就是让他有个选择,他倒好,还是没看清谁重要,如果不出意外,咬梓藜那条毒蛇已经死了,她身上的毒可比毒蛇毒多了,即使王不救她,她也死不了,以毒攻毒嘛。”独孤芜边说边叹气。“你放毒蛇?万一纳兰婳真有事呢?”卫南风想掐死这个疯子,“安啦,那只是一种带有麻痹人的毒而已,不致命。”独孤芜说完顺手解开卫南风穴道,“没的看了,走吧,不然,他改发飙了。”两人从树上跃下,走近,“王,找我们何事?”独孤芜看了眼死透的毒蛇超卫南风使使眼色,我说的没错吧?然后装作不知情问,“看看梓藜如何了?”南宫熤冷冷的说,“噢,好好好。”独孤芜装模作样的把了下脉,这女人醒了怎么还装昏迷,真是,“无大碍,与她体内的相克,被吞了。很快就醒。”“好。”南宫熤语气缓和,正欲下车看看纳兰婳,梓藜悠悠转醒,“南宫,我怕,还有蛇。”南宫熤停下动作,坐回马车。一旁的独孤芜咤舌,好演技,可他能说什么?当事人看不透,这皎月与鲜花他都不知道要什么,“王,你觉得皎月与鲜花哪个好?”独孤芜冒出一句,不待南宫熤回答,“我觉得鲜花好,可以闻一闻,心旷神怡,月亮再好,也摸不到够不着啊。唉,我去看看,那个女人怎样了。”说完摇头晃脑的下车。而南宫熤脸上无异样,“南宫,我冷。”梓藜再次适时的开口,南宫熤伸手取过披风盖在梓藜身上,“你先休息,本王不走。”梓藜这才闭上眼睛。
“让开,让我看看。”独孤芜推开围在纳兰婳身边的人,看到玥雅已经将毒吸出,血也是正常的红,独孤芜在伤口洒了点白色粉末,纳兰婳也睁开眼睛,“小姐,你怎么会被蛇咬?吓死玥雅了。”玥雅眼泪汪汪,“这不没事了吗?别担心了。”纳兰婳说完,对独孤芜说,“谢了。”独孤芜好似下了一大跳一样,“别,你这谢字我可不敢收,还是那家伙接住的你,不然你都摔死了。”说完还指了指马车。纳兰婳不语,独孤芜也识趣的留下药交代完离去。
纳兰婳垂眸,他接住了她?可她不想感谢他呢。
另一边,卫南风看着纳兰婳身边的玥雅勾唇,这丫头还是那么能哭啊。“喂,别看了,王让我们今晚陪他过招。”独孤芜拍了拍卫南风肩膀苦着脸,早知道就不帮他试真心了,这下好了。“独孤,你…;…;”卫南风气极,说不出话来。看来今晚他们要挂彩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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