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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童,你怎么了?”
贺兰扶苏关心的问着,伸出右手来牵她。
岳梓童再次后退,摇了摇头,低声说:“没、没怎么,就是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扶苏,我、我想回家休息。”
稍稍沉默了下,贺兰扶苏笑道:“好,那就改天再坐。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岳梓童摇头,转身快步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台阶上的男人:“对不起。”
贺兰扶苏摇了摇头,依旧笑着。
岳梓童的这声对不起,不是单纯的因为没有陪他吃饭,而是在委婉的拒绝,与他以那种关系交往。
岳梓童回家的路上,车子开的飞快,甚至还闯了一个红灯,就仿佛家里失火了那样。
车子刚停在别墅院子里,她就从车上跳下来,车门都没关,冲进客厅内,甩掉高跟鞋,飞快的脱起了衣服。
哗——花洒喷下的凉水,好像雨丝那样浇在岳梓童身上,让她身子猛地颤了几下,低头抬手,撑住墙壁,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了,会在被贺兰扶苏挽着胳膊走上台阶时,有那种强烈的不真实感,整个世界都轻飘飘的,被一种从没有过的烦闷所包围,促使她不顾一切的离开,希望能用冰冷的水,来把自己浇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感觉才慢慢消失,她的身体也早就适应了当前水温,背靠在墙壁上,缓缓瘫坐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屈起的双膝,低下了头。
水还在洒,哗哗地,像骤雨。
一个男人,仿佛从哗哗地大雨中走了出来,笑嘻嘻的样子,盯着她的目光却很冷,透出的轻蔑,慢慢汇成了他曾经说过的两个字,贱人。
贱人,是配不上贺兰扶苏那样的男人,或许这才是她逃也似离开他的主要原因吧?
她不但配不上贺兰扶苏,甚至连李南方都配不上了。
谁能陪我?
岳梓童慢慢抬起了头,闭着眼张开嘴,任由凉水灌满她嘴巴后,咕噔一口咽了下去,接着站起来,扯过一条浴巾赤脚走出浴室,从包里拿出了手机。
三个未接来电,都是贺兰扶苏的,肯定想问问她,有没有安全到家。
岳梓童没有理睬,重重吸了下鼻子,在头发上的凉水滴落在手机上时,打开了微信,按住发送语音键,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快来,今晚我是你的,无论你让我做什么。”
叮当一声的来信提示声响起时,李南方正在某夜场的包厢内,左手抱着一个高台公主,右手端着一杯酒,笑眯眯看着王德发在哭歌。
别人是唱歌,再不济也是吼歌,王德发却是哭歌,鬼哭狼嚎的这个哭,幸亏这是在都市,放在野外还真有可能会引来野狼。
他都把歌唱成这样了,好像挂在他身上的那俩公主,却都在大声叫好——当然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随着时代的变迁,卖的不再叫妓,不再叫小姐了,而是有了更加高雅的名号,公主。
夜场内的公主,一般都分高台,平台两个类型。
平台公主,那是卖艺不卖身的,价格还死贵,高台公主则可以为客人提供全方位的*,只要钱到位。
像王德发这种土鳖,你给丫的点两个平台公主,只能看不能吃的下场,很可能是狂流鼻血而亡,倒不如干脆上硬菜,一下子给他找俩高台。
怀揣十万块的李南方,这次相当大方,进门后就点了四个高台,厚厚一叠钞票甩出去时,疼的老王嘴皮子直哆嗦。
不过当他被两个高台给粘在身上后,就忘记这些了,嘴里喊着洋酒像马尿,却狂喝不住嘴,拿着话筒哭一阵后,又拍着胸脯说李中尉,我老王从此后就是你的人了,必要时可以把脑袋割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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