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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苦难不过是九牛一毛!
老友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让方衍心里有些发毛,恨不得挪着屁股离他远一些。
二者这些变化证明他在进步。
他与即墨秋相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知道这厮有这一面,彻底落实“只要没将人用死,就往死里用”,黑心黑肺!
当年那个善良单纯又正义的稚童去哪里了?自从开启智窍,压迫人的手段比他老师还要无情。
刚想活动筋骨,检查一下意外收获,抬眼就看到沈棠被公西仇兄弟围在中间,二人一人一只手,沈棠脚下堆满了雪。
祈善瞳孔一缩,急忙道:“快,赶紧去准备热水。
”
不用公西仇提醒,即墨秋已经往沈棠经脉灌输神力。
沈棠也意识到不妙,急忙调动武气护住最紧要的心脏大脑,以防被这股诡异寒气侵袭。
刚护住心脉,武气便与寒气在各处经络狭路相逢。
也许是冻得没什么知觉,两股气息在经脉绞杀也未带来多少痛楚。
“别着急,不致命。
”
远没有上一个倒霉蛋那么严重。
就是有些毁形象了。
沈棠揉搓鼻尖,拽下来两根凝结成冰柱的玩意儿,嫌弃得丢远。
尽管她说情况不严重,但祈善等人还是第一时间升起数堆篝火。
沈棠看着跳跃的火苗,恨不得跳进去烘一烘,最后还是忍住了这种冲动:“这点儿火力不行啊,要不找个陶瓮吧,水烧热一点……”
一阵手忙脚乱,沈棠发现事情不简单。
作为国主,她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跳进陶瓮,哪怕知情者知道她这是缓解言灵的副作用,传扬出去也会变味,怕就怕引起旁人效仿。
于是,这一口陶瓮就被架在了营帐。
沈棠一只脚踏进营帐。
<divclass="ntentadv">营帐瞬间塌了。
准确来说,是营帐被震碎再塌陷。
裹着两条大棉被的沈棠:“……???”
内心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她还是安慰自己是个意外,陶瓮就被吭哧吭哧搬运到另一个营帐。
沈棠裹着大棉被挪了过去,又是一脚踏入,梅开二度,营帐它又爆开了。
感觉脑子要被冻僵的沈棠:“……”
她站在废墟中,仰头思考一个问题。
“元良,季寿偷偷来了吗?”
祈善摇头:“并未。
”
沈棠转动僵硬的脖子:“还是咱们大营被高国偷袭了?季寿那边有压力,他就爆发小宇宙了?这也不对,高国上一战被打光了元气,哪里来的资本压迫季寿至此?”
说着,沈棠又打了一串喷嚏。
丹府内部仍有源源不断的寒气冒出。
其他人形容冷,会用浑身血液几乎凝结成冰形容,这是夸张描述,而沈棠毫不怀疑——她要割开肌肤,流出来的血可能是沙冰。
真的,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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