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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连篇,听得人哈欠连连。
宾客见状,便知道祈善在郡守眼里没分量,一个可有可无、能拿来取乐的玩意儿,无需多尊重。
于是聊天内容便多了对“左利者”的议论,或是“奇闻异事”、或是“绯闻闲谈”。
郡守也没细看,抚掌夸奖祈善画技了得,其他宾客也很给面子地捧哏,仿佛前不久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不是他们。
祈善也懒得应付计较,随便找了借口带着那盘报酬走了。
翟欢:“……”
郡守这边不置一词。
祈善却乐在其中,偶尔还会揣着他那只叫“素商”的狸奴采买上好的料子或者小鱼干。
二人相差太大,不可能是一人。
一回头,却见清癯瘦弱的青衫文士,手执长剑,面带微笑,远远一看仿佛笔直青竹。
“诸君可是在找在下?”
既然这位郡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想必也不会让祈善轻易带走那些金元宝,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祈善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在这个世界,“画”更多时候用来消遣的,一般文心文士不会在这方面下很多功夫。
有这个时间,多钻研言灵、打坐修炼不是更妙?沉迷太过,还会被盖上“玩物丧志”的标签。
他表情越发僵硬,看得祈善心情大好,在他肩上做了个“拂”的动作,仿佛翟欢在这间宅子沾上什么赃物,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席间众人对此没什么兴趣。
祈善道:“翟大郎君在此做客?”
祈善淡淡道:“哦,这般巧合?”
如此过了三四天,祈善终于包袱款款踏出孝城。
他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一伙人跟上。
翟欢:“玩?”
祈善笑眯眯问道:“其人如何?”
没一点儿有用内容。
左手作画?
因为不清楚郡守和友人关系有多好,他便将那位“友人”撇出去,只踩寂寂无名的祈善。
祈善闻言将笔交到左手,同样行云流水:“郡守与友人感情甚笃,交情深厚?”
隐约的,还能听到他与人低语。
“素商,陪阿爹回去敲钟。
”
“你问敲什么钟啊?”
“自然是敲那歹人的丧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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