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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琰……要裴琰……不要你……”苏禾无力地推了推裴琰,牙狠狠咬住了嘴唇。
唇被咬破了。
血珠子飞快地涌了出来,原本就因为中药而过于殷红的唇,更染了几分颜色。
“别咬,松开。”裴琰托着她的下巴,尝试让她松口。
略用了点力,好不容易让她松了牙齿,她又往他的脖子上咬了过来。
“齐钰……”她含糊不清地唤道:“要,要猪裴琰……”
“嗯,猪要亲你了。”裴琰偏着头,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挡住了要咬他脖子的小禾儿,慢慢地,把她的脸转向自己。发烫的指尖在她的唇上轻轻扫过,哑声道:“嘴张开,别咬人。”
手臂环住她的腰,带着她走进了泉水深处。
泉眼并不深,只到他的腿处,苏禾倒是能漫过腰际。可这水太寒,他不敢让她泡太久,伤了身子,于是握着她的腰,让她坐到泉池上,用帕子浸了水轻轻擦过她脸上的血与汗,最后才俯过去,温柔地吻住了她。
苏禾下意识地想咬,裴琰很快就察觉到她的意思,飞快地捏住了她的小脸,让她没办法咬过来。
“舒服些了吗?”良久后,他松开苏禾的唇,哑声问道。
苏禾舒服个屁,她甚至看不清裴琰,也听不到他说话,她感觉自己在一团烈焰里灼烧,就算脚下是寒泉水,也消除不了半点燥热。
“裴琰……”她拖着哭腔,迷乱地把小手伸进了他的衣袍里面。
“慢些。”裴琰只来得及说半句话,衣袍就被苏禾给整个拉开。
她身上的甜香气招惹得裴琰再也控制不住,很快就拥着她陷入了狂乱之中……
天亮了。
金色的朝霞在天际铺陈开来,远远看去,竟似一片金色的长河,在天空中缓缓涌动。广泉寺的琉璃瓦从繁茂的枝叶间探出一角,在光下泛起夺目的金光。一群飞鸟掠上天空,唤醒了整片山林。
裴琰垂下眸子,长指轻轻撩开了苏禾脸上的湿发,心疼地在她的额心亲了亲。
她昏睡过去了。
啾啾……
几声鸟鸣传了过来。
这是白简的暗号。
“你狗鼻子挺灵的。”裴琰捡起丢在一边的外袍包住了苏禾。
“我带了干净的衣服,还有能暂时克制住百日糜的冷夜丸。不过这东西伤身,要少服。”白简隔着大榕树回道。
他的语气是难得地严肃,听着也带了几分杀意。
百日糜这种人间至恶的药,本就不该出现,更不该用在一个孱弱女子身上。
无论是谁做的,都该死!
裴琰给苏禾穿好衣裳,抱着她走出了林子。
白简赶了马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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