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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退朝之后,和几位辅政大臣在御书房议事。
南山进来禀报道:“禀报娘娘,龙府老夫人在宫外求见!”
青衣抬头,蹙眉道:“她老人家身体有病,怎能让她在宫门等候,快使轿辇抬进来!”
“是!”南山急忙退下。
青衣瞧了龙震天一眼,龙震天眸子里有无奈的神色,如今几位辅政大臣都在,他也不好说什么。
青衣合上奏章,道:“老祖母入宫见本宫,本宫得先去迎接她老人家,诸位先休息一下,或者继续先行商议,本宫去去就回!”
礼亲王敦厚,一直想着息事宁人,他自然是猜到老夫人的来意,遂进言道:“娘娘,国法不外乎人情,皇后若有怜惜亲人之心,也不妨……”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自觉不妥,因为放过她们,意味着也要对主谋从轻发落。这样,他岂不是也是护短了。
凤太傅道:“先别说这个事情吧,皇后,去接老太太吧,听闻老太太的身子不好,这一路迎风进来,只怕要受苦了!”
青衣点点头,“你们先用些茶点,本宫去去就回!”她起身出去,红茉与可人跟着她走。
南山把老太太迎进了凤绡宫,一路颠簸,老太太已经精神不济,几乎连坐都坐不住了,一个劲地咳嗽,喘着粗气。
青衣见状,急忙让张御医过来诊治。
老太太拉着青衣的手,双眼含泪,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青衣以为她想为龙青庭与龙青阳求情,便先安慰道:“祖母放心,我会看着办的!”
老太太呜咽一声,声音哆嗦地道:“不,不必留情,否则,你爹……”她说了不到两句,又喘了几口气,嘴巴张开,双眼激动而心急地瞧着青衣,泪花在眼底打转。
了尘安抚道:“婢子来说吧!”她看着青衣,道:“娘娘,老太太的意思是对她们二人,不必留情了,否则,相爷在朝中的地位便会变得十分被动,相爷一旦被动,皇后也会被动,甚至,会有可能被人反击,所以,老太太的意思是,保住相府,至于那些不懂事的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了尘说出了老太太的心声,老太太拉着了尘的手,激动地点头,一张枯槁的脸笼上一层悲伤,要放弃自己的两个孙女,保住龙家,是她最无奈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但是,这也是她们咎由自取的。
青衣轻声道:“祖母放心,我从没有想过要牵连龙府,她们二人只是受人指使,并非是主谋,不会祸连龙家!”
老太太放心地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口,忽地感到喉头一阵腥甜,咳嗽一声,一口鲜血就喷涌而出,人也不断地颤抖着。
青衣吓得急忙命人把她抬到榻上,又命人去看御医到了没有。
张御医急急赶来,手在火盆上搓了一下,然后立刻为老太太诊脉。
老太太已经气若游丝了,嘴巴微微张开,大口大口地喘气,双眼死死地看着青衣,似是有话要说。
青衣安抚着,“放心,没事的,一会就好了!”
老太太眼角滑下泪水,微微摇头,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我……不行了……,我终于,也可以去跟你……大娘请罪……”说着,嘴角又溢出了血液,胸腔不断起伏,气管像是煮开水那样,呼噜呼噜作响
青衣瞧了了尘一眼,伸手示意所有的下人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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