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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想着,谢晚凝都忍不住想苦笑了,她解下大氅,递给鸣剑,想了想,道:“我问心无愧。”
鸣剑伸手接过,听见这话动作都顿了一瞬。
谢晚凝瞥他一眼,道:“你用不着为你主子打抱不平,我并不觉得自己欠他什么。”
说完,她抬步离开。
那辆沉没在夜色中的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近前。
驾车的人是裴珥,见她过来,急忙掀开厚重的车帷。
谢晚凝抬眸望去,同里面端坐着的男子视线对了个正着。
昨夜两人才做尽了夫妻间的亲密事,不过才一天没见,此情此景下,她竟莫名觉得生疏,好像不认识面前人一样,呆呆地看着。
冰天雪地里,她连一件斗篷都没批,裴钰清按捺不住,伸手圈住她的腰,将人抱进车内。
厚实的车帷放下,里面的情景再也窥探不到,鸣剑看着马车调转方向,缓缓离去后,才转身回军营复命。
…………
车厢内,碳炉烧的正热。
一上车,谢晚凝便挣脱腰间的手,坐到他的对面,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裴钰清看她一眼,抬手斟了杯热茶推过去,她也不曾动手接过。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就这么陷入古怪的沉默。
比沉得住气,大概没人能比得过裴钰清,谢晚凝当然也是如此。
一片压抑的安静中,她忍了又忍,心里的郁猝实在忍不住,率先开口道:“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裴钰清道:“你今日受了凉,先把参茶喝了。”
“……”谢晚凝真是有些佩服他了,她抬手揭开茶盏的盖子,瞥了一眼,端起来饮了口。
这一连串动作,裴钰清自然看在眼里,他道:“陆子宴跟你说了什么?”
谢晚凝笑道:“我以为你会问,他对我做了什么。”
此言一出,裴钰清眼皮骤然掀开,直直看了过来,正好对上她略带挑衅的笑。
他眸光沉了沉,就在谢晚凝以为他又要恢复那副八风不动,万事不放在眼里的死模样时,就见对面的人探身过来握住她的手腕。
三根手指,直直扶上了她的脉搏。
谢晚凝也没抗拒,任他把着脉,似孩童般好奇道:“这样就能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
她在生气。
就算她没有厉声呵斥,没有面露恼怒,但裴钰清如何能看不出来。
他看她一眼,复又垂下眼认真把脉。
良久,他收回手,道:“他说的话,你都不要相信,……他掳你来军营的事,在我意料之外。”
陆子宴掳她来军营,为的是让她亲眼看看刘曼柔的下场,那是前世的纠葛,他能预料到才怪。
谢晚凝笑道:“所以,在你的预料中,不管他对我做什么,都只会在普贤寺后院中,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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