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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腥臊味盘旋不去,她面上萦绕一种将死的羞愤欲绝,要不是封戎在前面抱着她,恐怕会扭头一口咬死封阑,她丢弃天家女的涵养就要破口大骂,顾不上长幼辈分、也顾不得礼仪廉耻。
封戎低头小声咒骂一句,破罐子破摔似的,用力将性器往上一顶,顶碎她的秽语,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待会杀了我吧。”
封阑已经将罪魁祸首抽离壶口,眉眼间尽是冷淡的闲适。徐在昼见揪不到封阑,迁怒似的奋力扇了封戎一巴掌,手劲很大,脸颊彻底红了一片。
他却不恼也不怒,只管把她往死里肏,徐在昼捏紧的拳头松开来,虽然满怀恼意,可看见那显眼的红,再也下不了手了。
——只是她打死都没想到,封戎也学他父亲那样,将污秽的宫液溺进了壶口。
徐在昼气得浑身发抖,咬着嘴唇更想哭了。
淫水、精液、尿液沿着腰腹与大腿一股股蜿蜒流下,就在封戎射进去的那一刻,徐在昼阴蒂下方酸软濡湿的尿口也随之开闸泄洪——
她竟然被封戎肏得失禁了。
清亮的水液小股小股地泄出发酸的尿眼,连同高潮的水液一同污湿了臀下莲花图样的床褥与名贵的紫檀木,长公主这时也硬气不起来了,只能大叫一声“我讨厌你们”,抽着肩膀大哭起来。
她脑子乱七
八糟,封戎这贱人竟然还有心情吻她,边道歉边啄她嘴唇、耳垂与乳尖。
封阑也跟她赔罪,语气诚恳,父子两人哄了很久,总算让徐在昼止住半真半假的眼泪。
“快别哭啦。”封戎亲她蹭她,“我给表妹带了好东西呢,哭肿眼睛就不好看了。”
徐在昼抽噎一声,“不好看了?”
封阑不着痕迹地瞥了这小子一眼,慢声道,“怎么会呢,殿下无论怎样都是漂亮的。”
徐在昼哼了一声,不想理他,抬手摸了摸封戎红肿未消的面颊,“疼么?”
“是有点疼……”
他很顺从地抬起脸,以便让徐在昼更轻松地抚摸。分明被人砍了叁刀还能谈笑间一剑封喉,现在却语气黏黏糊糊,“表妹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长公主食指一屈,并着拇指一起猛捏他恬不知耻的厚脸皮,“封戎你要点脸啊!”
“疼疼疼!”封戎惯会装腔作势,这招颇有奇效,趁徐在昼不注意,扑上去又啃她舌头。
狗啊!老狐狸怎么生了只狗啊!
封阑噗嗤一笑,伸手捏了捏封戎的肩子,“你小子长点心吧,别玩了。”
说完又转头看向徐在昼,“时候不早了,还请殿下叫人备水,臣来服侍殿下沐浴。”
徐在昼撇嘴——这还是跟封戎学的,先叫人送了水,又不计前嫌地搂住封戎嘀嘀咕咕,问他此去北地有没有受伤、有什么收获、给她带了什么礼。
浑然把他这个长辈撂在一旁。
封阑靠在窗边往外看,窗台放一只钧窑花盆,玄州移来的土,稀疏种几朵秋菊。他好像有些感伤,只是看着几片缎带似的银浦,北斗七星明亮可见,一束光缎射进雍容的花楼,投满苍白的月辉。
她絮絮和封戎讲完悄悄话,扭头朝他看来:“宫门早早落了钥,今日便宿在宫中吧。”
他望进那一泓璨亮的湖泊,看鸳鸯溺亡、绛河落尽,世间万象,皆入一彀之中。
不知怎的,他竟好像变成了那日下午丢魂失魄的崔南屏,那些思量的痕迹消融了,另一些更深的、月影般的迹象轻轻笼在了他的眉前。
崔南屏先他一步入了彀,他曾以为不步后尘便能明哲保身,于是作壁上观,可在神龛之上作壁上观的另有他人。
是他想错了,尘世总是变幻无常,对与错之间并不那样明晰,生与死黏吝缴绕,爱与欲也喋喋不休。
辉光漫进纵横的窗格,勾出一点银白而模糊的轮廓,在这片拢身的阴翳中,徐在昼同样看不清封阑的神色。
他说,“就听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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