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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巧看到沙发的茶几上摆着两个相框,一个是穿着破旧大棉衣的男人,端着一把长枪站在草地上,男人胡子拉碴的带着个翻毛帽子,脸都看不清,另一张是一个摩登卷发的年轻女人,侧靠在一块大石头上,海滩背景是幕布,照片的质感看起来像五六十年代。
其实我还想打听一下那个肉铺老板,但至少现在看起来刘朝荣与他比我们更熟,这样看的话,刘朝荣的话就不算可信。
他的烧水壶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响起来和拖拉机一样,差点儿给阔克整毛楞了。
“我说大哥,你换个水壶吧,这烧出来的水感觉能骂人。”
刘朝荣不以为意:“能凑活用就用着,它不嫌我穷,我不嫌它吵。”
他刚说完,大门就被叩响了三声。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张海回来了,结果一下想起来张海的习惯一向是干巴巴地敲两声的,我瞬间警觉起来,而刘朝荣则小跑到窗户边往外看了一眼。
“不用担心,是我朋友来了。”
他跑到门口费劲巴拉地打开门,把一个穿着白色外套的白净年轻男人让了进来。
我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就觉得异常眼熟,而这个男人抬头看到我也有点儿意外,随后冲我笑了笑。
他这一笑我就想起来了,我们在萨吉满神山见过,他就是那个被我吃了馕的老人身边的年轻人,今天离近了一看才发现这个人高鼻深目,发色和眉毛颜色都偏浅,有一点像俄罗斯族。
陈朝荣把门再次锁好,回头给我介绍了一下这个年轻人:“他是容远,我们认识好几年了,这些年都是他资助我,要不我也坚持不了这么久。”
接着他又向容远介绍我:“这是……嗯,受害鹰家属的朋友,他叫……”
他转头看向我:“小兄弟你叫啥来着?”
事实证明我和刘朝荣好像根本不算认识,我只能自己对容远说道:“我叫吴燕青,这次来是陪我朋友找她的鹰,没想到刘朝荣说的朋友就是你,竟然能在这儿见着,真是缘分。”
刘朝荣一听赶紧把脸凑过来:“你们认识啊?”
我瞥了他一眼:“认识啥?我连你都不算认识,我们在东北见过一次,没想到隔了大半个中国,又见到了。”
容远笑了笑,他的声音十分清亮:“确实很巧,我们平时都生活在新疆这边,去东北也是巧合。”
说着他举起手里的塑料袋:“我带了一些生肉和营养剂,我先看看鹰吧。”
“好好好,就在这儿,你快帮忙看看他。”
说到阔克我赶紧把他领到了卧室门口的笼子旁边,然而我殷勤的姿态并没有让他把目光放到阔克身上,反而看向了一旁嗑瓜子的红皮小人。
“这位嗑瓜子的是……”
我看他也是不那么相信眼前的情况,赶紧解释:“这个没事儿,精神好着呢,不用管它,咱先看鹰。”
容远摇着头笑着说道:“不是,这小东西你也养?我还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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