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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枪太重,刘浪干脆甩掉了长枪,反握着刺刀,在鬼子瞪圆的眼珠中,他一边奔跑着一边给自己的胳膊上狠狠来了一刀,没有鲜血飚射,只有泊泊流动,滴滴掉落的血滴被奔跑的风卷成一条细细的血线飘落在刘浪身后。
不仅是用剧烈的疼痛来刺激自己保持清醒,生物在体力消耗达到极限的时候,大量放血是能短时间恢复体力,就如同古人在冲刺的最后给奔马放血能再度提高速度一样,但是这无异于在透支生命,最后的结局基本只能是死亡!
指挥官疯了,士兵们也疯了,纷纷有样学样,狂叫着狠狠划开自己的血肉,让已经不多的鲜血在身后飘扬。
紧跟在刘浪身后,迟大奎开始加速,那怕已经干涸的肺就像要马上炸开,可他依旧发力奔跑,那怕他手中的机枪,几乎已经只剩下一根铁管,那是连续砸碎两名鬼子头颅留下的纪念。
事实证明,人的头骨,真的很硬。
刘大柱也在加速,那怕他落在了队伍最后,他依旧拖着被刺刀挑开一个大口子还在不停飙血的腿,一瘸一拐的再加速。
血,流的再快点儿,也许,身体就更轻点儿。
衣衫褴褛,比叫花子也强不了多少的残兵们借用剧烈的疼痛刺激发力冲锋,可冲锋的速度,在肃穆站着的日军眼里,多少有些可笑。
可没人笑。
这是一群寻死的军人。
“八嘎,举枪。”在小队长短促的吼声中,所有人日军神色肃穆的端平了手中的长枪。
这样的敌人,是真正的军人,在战斗中死去,是给予他们最高的尊敬。
枪声大作。。。。。
步枪、机关枪、驳壳枪。。。。。。很多枪,突兀的在这片寂静而惨烈的战场上响起。
猝不及防的日军至少有一半打着旋翻到在地。
“冲啊!”
“打鬼子!”
“干死狗日的!”
伴随着枪声,是一片呼喊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残余的日军一看这形式,那还会跟七八名残兵较劲?拖着长枪迅速后撤,再不跑,从后面偷袭过来的几百支那人可就要给他们包饺子了。
枪声响起的第一刻,刘浪就大吼一声:“卧倒。”
然后,他那具重达100公斤的躯体就狠狠的扑倒在地,砸得大地母亲灰尘直冒,自个儿眼冒金星。
长官果然是个狠人,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啊!这是刘大柱在把自己摔昏的那一刻,脑袋里残存的最后一个念头,他甚至感觉自己都是被刘长官扑地之后产生的震动震倒的。
“麻辣隔壁的,这特么不是救人,是杀人,个狗日的,差点儿给老子就废了。”刘浪在昏迷之前,摸摸裤裆,然后碎碎念着幸福的昏了过去。
经典的国骂最大的好处,就是让你能清晰的分辨出是敌是友,那玩意儿比什么口令好使的多,除了中国人,其他任何人种,面对“干”这一个字拥有的多种含义都得麻爪。
整个战场上,尸横片野。
只有一个瘦小的国军士兵摇晃着一个鬼子胖军曹的身体在那儿泪眼婆娑
这是快跑断腿的88军264旅陈振新营383名国军士兵冲上来之后看到的最后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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