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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踩着十字路,慢慢向前走。竟然没发现,不远处的前面正立着一片扎眼的明黄。
“什么人!”他低喝一声,吓了残月一跳,差点因脚下踩到草似的苔藓而滑倒。
猛然发现云离落穿着明黄龙袍站在前面,第一反映就是想逃开。
有些时候,偶然的次数多了,反倒让人怀疑故意而为。
她可不想多疑的他,又给她扣上故意接近他,引诱他的帽子。
“怎么是你?”他回过头,显然亦震惊会在此时此地再遇见她。
“我……”残月见已逃不掉,索性就转过身与他对视,“散步。”
“你不是惊吓过度?”他拧起眉心。
“我……睡不着。做噩梦。”残月赶紧想到说辞,低下头,脸颊微微泛红。
云离落没有再说话,也不知道相信没有。不再看向残月,而是看向眼下葱翠的绿叶,好像有心事。
两人就这样站着,有些尴尬。
残月轻声问他,“刚下早朝?”
“嗯。”
看他凝重的样子,应该是朝堂之上有什么烦心事。这几年,他已不似原先那样办事雷厉风行果毅无情。反倒更多优柔,举棋不定地让人觉得他庸懦了。
残月摘下手边的一片绿叶,在指尖碾碎,指腹上残留下一片绿色的汁液。
曾听说,世间有一种毒,可以迷失人的神智。忘记之前的自己,也忘记生命里最不想忘记的人或事。
据说那毒名唤……彼岸之花。
残月不知何时他已踱步到身边,他今天身上的龙涎香有些浓郁,熏得她忍不住鼻子酸痒。
“皇上的衣服,怎么这么香?”残月终于还是忍不住打了喷嚏,赶紧捂住口鼻。
云离落诧异,嗅了下袖口,“并没什么味道。”
残月吃惊地看着他,又试探地去嗅他身上的香气,依旧刺鼻难耐。她平时对香味的确敏感,但也不至于这么香他还无所察觉。
他……是不是病了?
想着,她便伸手去探视他的额头,却被他一把抵触又警戒地打开。
“你做什么!”他冷声低喝,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我……”残月不想去说自己莫名其妙的关心,“臣妾告退了。”
她转身便走,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喝道,“朕允你走了吗?”
残月用力甩他的大手,“臣妾有伤在身,现在又头痛难耐,还望皇上体恤,允臣妾回宫。”
“这么大的力气,还说自己有伤在身?”他用力一扯,一把将残月扯到怀里,“朕倒想看看,贵妃伤到哪里了。”
他实在厌恶不顺从的女人,尤其是眼前这个看似乖顺却倔强无比的小女子。直觉想去征服,让她臣服在他脚下。
“皇上!请自重!”残月一把抓住衣领,不想被他撕扯开衣衫。
她的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他心底隐隐缭绕的怒火。
“朕需要在朕的女人面前自重吗?”他低喝一声,不顾残月的挣扎,一把撕碎残月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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