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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眼泪漫出来,犹如她此刻脆弱的心一般,她的声音在风里显得很轻很微:“起风了,本宫也回了。徐公公,你回去吧!告诉陛下,我都理会了,叫他不必担心。”
迷离的泪光中,狂风扑过殿前的花丛,激的乱红一片四散飞舞,天地间苍茫的阴霾涌上来,时方盛夏,她的身上却只有冰冷的寒意。
徐致告退下去,她命人收好了盒子和画卷,只是静静的站在窗前,沉默不语。
一时宫人摆好的午膳,便过来请她移步去正殿。子静一时神驰,这时才陡然回过神来。只是匆匆“哦”了一声,起身便要往外走去。
她就坐起来,衣襟上却滑落了几星花瓣,她拾起来看,那茉莉虽然已经枯萎,但犹有残香。一手捏了残花在手,心里却是一时痛的不可再挡,她此时深恨起自己的情不自禁来……明知无望,却还是执迷的掉了进去。
食之无味的用了午膳,席间虽是样样菜式都精美,但因心中有事,子静素来又不是贪口腹之欲的人,再加上她生性畏热,素来在暑天里吃得少,如此这般,只是每样菜伸了一下筷子,就再无兴致了。如此,便叫人撤下去,让宫人们分了吃。
一时宫人上了茶水过来,她一抬头,却见是昨夜陪自己在檐下望月的那个宫女。望见那眼里的恐惧神色,她心中一动,便说了一句:“她是什么人,我不想知道了,你不用怕。”
宫人慌忙躬身下去,轻轻应了一声:“是,娘娘恩德,奴婢感激不尽。”
她原本饭后喜欢吃些凉的,但是现下太医早已禁忌了这几样,冰碗更是无从看见。一时喝了几口茶,还是坐在了寝殿里,只是静静的坐着看书。
如是清闲,子静心绪方才平静了些。宫中一时竟然也平静的一丝波纹也不起,偶尔在殿外遇到几个低等嫔妃,诸人也是恭敬的行礼问安,再无其他不快的争执。
她原本就是喜欢安静的性子,是以住进这里,每日有天子来陪,渐渐的,竟然连凤凰台也少去了。
日间不过多是以诗书花绣为伴,南宫凌沣也问过一回,只说如今怎么不见她跳舞了?她却只是笑,见他不肯移开眼睛,这才用丝巾扇了一缕香风娇声道:“我倒是每日依照太医的吩咐,饮食调养无不细致,你明知人家现在气血虚弱,竟然还怂恿我去练舞?”
皇帝便不再问,手上环了她的腰身,只是一路吻去。
两人如胶似漆粘在一处时,他咬着她的花蕾,到底扬起眉头,深情的说了一句:“你便是跳,也断然只能跳给我一个人看。我发誓,这个世界,再有别的男子若看到你的舞姿,我定然要杀了他。”
她闭目不语,面上只是淡然的微笑着。月下湘妃,其实离自己已经很远了,她不再回忆,心里只当那是一场梦而已。
“你是我的,子静,今生今世,你只能做我的女人。”他炙热如火,连续大半月的缠绵缱绻,他竟然丝毫也不觉得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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