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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罗列的陌生都超过了罗厉所能接受的阈值——对他来说,在漫长的童年时期,哥哥这个身份是与家中的长辈一起相提并论的,调皮,捣蛋,冲动,莽撞,这样的词他从未在罗列身上见过,这使得兄弟俩即使有着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也一直保持着一种隐隐的、抗拒的生疏感。
除了罗厉早已被恶劣性格浸润,对兄长的圆滑从容总表现出毫不留情的冷嘲热讽外,他俩从来也算不得亲密,虽然若是遇到共同的外敌,又总会默契地令周围人咋舌。
罗厉其实清楚,自己的恶劣一多半都是因为罗列的纵容,只是他向来心高气傲,总是不肯承认。
所以,当如今,罗列开始偏离他曾经的轨道开始变得像罗厉那般毫不掩饰,特别是毫不掩饰地将心内最阴毒和功利的一面展示得肆意妄为,这只能证明,心妖已经将事态演变成了不可预料的状况。
这不是罗厉单纯除妖杀妖就能解决的问题。
但他也疑心,为何自己却始终没有被蛊惑。
直到罗列再次提起江阅:“她要不是妖就好了,我还挺喜欢这个小姑娘,做弟妹也挺合适。”
罗厉终于从那假的要命的笑脸里琢磨出一点端倪:“所以我为什么没有被蛊惑?”
罗列眼中横出一丝冷意,但他仍和往常一样语调平和:“弟弟,我们才是亲兄弟,为什么你要让妖王封住你的心呢?你这样我很难过。”
罗厉这才想起他们离开妖界时,自己肩上闪过的那道光,他的自我怀疑和贬损叫这点给予奇异地治愈了。
自从姜楚归位,他便一直陷在低沉的情绪当中抽离不出来,无论黄英和陈添如何相当有执行力地开始行事,他却任由罗列的安排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跟随行动。并不是没有自主想法,但曾经的失败让他害了怕,让他的胆识和魄力缩进厚厚的壳里,甚至他也想:“罗列既然那样从容和厉害,便叫他厉害好了。”
此刻,罗厉不由得唾弃起自己。他当然不是觉得罗列真的有多厉害,而是他自己根本想推卸责任,这样一来,若是罗列终于失败,若是姜楚真的诛杀了他,那也全是他的选择,与自己无关。想到这里,罗厉打了个寒颤,因为那一瞬,他甚至有在想,如果这样,那大家就都没错,大家就都解脱了,那时,也许他又可以心无旁骛地干自己喜欢干的事情,甚至也许他和姜楚也会重新联络。
他竟是这种无耻的人。
已经分析到这里,罗厉恍然大悟,即使姜楚怎么样护住了他最纯粹的心智,而心妖的影响还是渗透进了他的身体,叫他试图通过不作为来实现他隐秘期待的和平。
他愤怒极了,还从没有哪个妖可以这样耍他。
这愤怒让他冷静下来,并决定,必要跟这个东西斗到底,是,他自私又贪婪,他希望和平,想要兄长活着,想让姜楚活着,想让黄英和陈添活着,甚至早已被心妖侵蚀干净的许瑶,他也觉得她可怜,于是对心妖的恨又更上了一层。
而他小心翼翼从肩头抓出那道光,将他的恨意和斗志包裹起来,塞进了那把从不离身的桃木剑中,心妖想要蛊惑他,那行,那他就让他蛊惑。
但他显然低估了心妖的能力。
于是直到毫无克制的剑气斩断陈添的一只臂膀,被藏起来的那束光在剑鞘落地的时候重新侵入血液,罗厉才终于体会到人的心被夺走是什么样的体验。
他像是走进了一个无底深渊,周围密密麻麻全是可怖的怪物,那些怪物或蛇身人头,或七足八臂,或头脚倒转,它们毫无人样地朝着他爬来,索要他的肉、他的血和他的骨,而在这些怪物中,他也看到了哥哥和江阅,他们只剩下一颗头颅,哀怨地、远远地看着他,但唤着他,请他救救他。
这当然该是他的心魔,该是幻象,但痛楚实在太过真实,连带着心脏也跟着痛起来,他便不由自主要挥起手中的武器,毫不留情地打算杀出一条血路。
而当他清醒,他就那样看到因为痛楚几乎快要化作原形的陈添。
陈添的半张脸布满菊花花瓣的纹路,被斩掉的手臂已是一团枯掉的干枝,他死死支撑着身体盯向罗厉,在看到他震惊的神色后松了一口气:“罗二爷以身饲虎,果真是有勇有谋。”
即使一贯是这般调侃的口吻,陈添旧毒未清又增新伤,何况是来自曾经的幽明室室主罗厉,说完他便瘫了下去,罗厉一把扶住他,痛悔地说:“是我低估了它,但我想到对付它的办法了,我知道该怎么……”
话还没落,一声刺耳的枪声从耳边擦过,打在他们旁边的沙滩上,罗列痛惜地看过来:“弟弟,你要对付我?我是你的哥哥,你要为了妖而对付我?”
于是在他们的周围,枪支上膛的声音此起彼伏,叫人胆战心惊。
“哇哦。”陈添半倚着罗厉惊叹道,“祸从口出,这下好了,你要当活靶子了。”
罗厉当然知道陈添话里的意思,从任何一个层面,在已经被夺去心智的罗列和许瑶面前,他这个人类弟弟是最不要紧的东西,何况自己还大言不惭地讲出对付心妖的这种话,他有些绝望地合了合双眼,但同时迅速盘算如何让陈添顺利离开,毕竟他原本就不属于这里,没必要卷入这注定失败的人界灾难。
几秒之内,枪声已经此起彼伏地响起,就在这一刻,地底忽然探出枝蔓缚住他,难以抗拒的大力将他一整个拖进了沙底,他震惊地抬头看去,却见陈添整个身体已经变成一株巨大的菊蔓,死死堵住来自外面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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