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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连续被吃掉四颗珠子之后,白妙言不淡定了:“你运气也太好了吧!”
这碰珠虽也有力道精准的要求在里头,但更多的是运气,她可不觉得自己的技巧会比她差,至多不过是运气比不过。
池鱼捻着手里的四颗珠子,笑眯眯地问:“还玩吗?”
就剩一颗珠子,拿什么去赢人家五颗?白妙言泄气地挥手:“不玩这个了,玩别的,今儿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赢了你住进来!”
“为什么?”池鱼觉得好笑:“你莫不是对自个儿的皇叔一见钟情了?”
要说有什么能让女儿家奋不顾身的,那一定是心上人。
“皇叔怎么了?”白妙言站起来俯视着她道:“他不也是你皇叔吗?你不照样赖在这府里不走?”
池鱼耸肩:“我不一样,我是无家可归,拜了他为师。”
“那我也可以拜他为师!”白妙言道:“你我身份想同,他能收你,定然也能收我!”
做梦吧!宁池鱼摇头,心想沈故渊那种性子,收了她是因为要帮她,除此之外,哪里还会正眼瞧别的姑娘?
正想着呢,主屋的门就被打开了。
沈故渊像是刚睡醒,红袍凌乱,一头白发也只是随意束着。但神色是池鱼没见过的慌张,大步跨出来就往外走。
“师父?”吓了一跳,池鱼连忙扔了手里的珠子跟上去:“这会儿还早,您怎么了?”
白妙言也跟上来,捏着裙摆好奇地看着他。
然而沈故渊压根没有细细解释的耐心,出门上了车,就吩咐苏铭快些走。
池鱼追慢了两步,和白妙言一起站在门口看着那扬长而去的马车,目瞪口呆。
“这一定是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池鱼慌了:“上次沈弃淮造反,他都没这般紧张的。”
“那还等什么?”白妙言拉着她就走:“追上去看看!”
她过来自然是有马车的,池鱼也就顺便搭一程,跟着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铭驾车飞快,七拐八拐地就出了城。池鱼看着这方向,总觉得有点眼熟。
“到了。”半个时辰之后,苏铭勒马,沈故渊掀开车帘便下去,径直往月老庙里走。
“这是哪儿啊?”白妙言好奇地跟着下车:“有点眼生。”
“城郊新起的月老庙。”池鱼提着裙子也跟着冲进去,一边走一边跟她解释:“刚修不久,你不常进京,自然眼生。”
月老庙?白妙言皱了脸:“皇叔急匆匆来这里,莫不是约了什么佳人?”
冬末春初的天气,梅林零落了一地的花瓣,看起来是个绝佳的风花雪月之地。半寒不冷的风轻轻吹着,吹得佳人的衣摆轻轻扬起。
然而,这佳人并未在等谁,一张小家碧玉的秀气脸蛋上满是泪痕,跌坐在梅树下许久,长叹一口气,笑着落泪:“我求过缘分。天命说没有,我却不信,求了十回总算强求到了,却也只是一个空签而已。”
说罢,缓缓低头,痴痴地盯着地上的梅花笑,伸手慢慢地从袖口里掏出一把匕首来。
从前宛央觉得,守寡没什么要紧,反而挺好的,她不用受夫家管束,可以天天守着青玉哥哥。但如今……青玉哥哥不要她了,要她自己回蒹葭山庄,她突然就觉得曾经牢牢顶着她心里的天的那根柱子垮了,整个天地突然都崩塌,她还没有地方可以躲藏。
女子这一世,不过就是相夫教子,她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旁人再怎么劝解也是无用。绝望是什么滋味儿,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怪她脆弱,要舍了这一身父母相赠的骨血,只是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闭上眼,宛央抽出匕首,狠狠地往自己心口一送!
“不怕疼吗?”
微风吹过,卷着一阵梅香。有男子的声音低低地在她旁边响起,手上的动作也随着这声音戛然而止。
宛央惊愕地睁眼,看向身边的人。
“王……王爷?”
沈故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就想这么死了?不觉得不甘心吗?”
宛央愣愣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四周。
她特意挑了个僻静无人的角落,三王爷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我在问你话。”眉头皱起来,沈故渊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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