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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苦笑,这好像是卸磨杀驴的意思?但不可能啊,沈故渊是皇室血脉,孝亲王最看重的就是皇室血脉,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害他。
难不成,还有人在背后捣鬼?
池鱼陷入了沉思。
京中的追捕行动闹得沸沸扬扬,然而沈弃淮却迟迟没有落网。四大亲王都很愁,不过抓不着归抓不着,日子还是要照常过的。
“孝亲王,您看这……”
走在宫道上,孝亲王长叹一口气:“幼帝身子本来也不太妥当,最近发高热,宫人照料自然要妥当。若是开销不够,那就由我孝亲王府出。”
“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大太监金目翘着兰花指道:“宫里开销还是开销得起的,只是这玉玺……奴才拿着也不是个事儿。”
“本王知道你为难。”孝亲王道:“但眼下朝政由四大亲王共同扶持,你把这玉玺放我一个人手里,未免不妥。”
金目摇头:“孝亲王啊,别的不说,咱这四位亲王里头,可就您一位是嫡系的,这玉玺不给您给谁?旁人也没资格拿呀。”
孝亲王摆手:“放在你这里保管就挺好。”
“别啊。”金目苦着脸道:“奴才只是个内侍,揣着这东西整天睡不好觉。”
幼帝生病,那圣旨自然也不用通过他的口了,直接用玉玺盖了,就叫圣旨。金目是想巴结孝亲王的,毕竟仁善王爷一死,就他一个最靠得住。
然而,孝亲王并不领情,停下步子。很是严肃地看着他道:“金公公,这件事你不必再提,玉玺这东西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本王不会染指。”
金目一噎,孝亲王又大步往前走了,胖胖的背影满是正气,看得金目忍不住拱手行礼。
“他没收?”
静亲王府里,静亲王挑了挑眉:“那倒是我小人之心了。”
沈知白点头:“我也觉得不会是孝皇叔,父王,您觉得忠亲王有问题吗?”
“你先别妄下定论。”静亲王叹息:“幼帝生病也是事发突然,你不能把人都挨个怀疑一遍。”
“可是。”沈知白皱眉:“马上年初,又是一轮官权调整的时候,这个节骨眼上,幼帝说病就病,大权岂不是彻底旁落?”
“你胡说什么!”静亲王抿唇:“大权再落能旁到哪儿去?都是一家子人。”
沈知白垂眸:“但愿是儿子多想。”
沈故渊死了,沈弃淮叛了,眼下幼帝还生病。怎么看怎么像是皇权要易主的模样。
幼帝这病来势汹汹,高热一直不退,四大亲王急得纷纷守在了宫里,孝亲王更是整宿整宿地不睡,要么照顾幼帝,要么念经祈福。
“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啊?”太医诊脉的时候,孝亲王泪流满面地抓着静亲王的手道:“是咱们闯了皇陵,惊了太祖,所以有这么一连串的报应。”
静亲王拍了拍他的背:“皇兄别想太多了。”
“回禀王爷。”太医诊断完了,跪地道:“陛下年幼,容易染病,这症状看起来很像最近外头闹的瘟疫,已经用了三天的药,不见丝毫好转,再这么下去,恐怕……”
孝亲王一脚就朝他踹了过去,怒道:“这点小病都治不好,朝廷养你何用?!”
“皇兄息怒。”静亲王连忙拦住他:“这不是太医的错,他们肯定也不想掉脑袋。”
“快救陛下啊!”孝亲王急得眼睛发红:“陛下绝对不能有事!”
“是!”
宫里的太医都来了,一起商量药方,亲自熬药侍药,然而幼帝还是一病不起,脸色渐渐苍白。
“微臣方才听外头的太医说,陛下怕是熬不住几天了。”徐宗正皱眉对孝亲王道:“王爷还是早做打算来得好。”
孝亲王白着嘴唇摆手:“什么打算,本王不做!陛下一定会好的!”
“王爷……”
“再跟本王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当做谋害陛下处置!”孝亲王哽咽,挥袖就进了玉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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