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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十一走后,肖钦予久久望着她离去的方向,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缺失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过了一会,肖钦予口袋里的手机响了,电话是祁宴打来的,“喂,老大,老太太派来的人已经走了。”
“…”
*
“不要!”
蔚十一惊呼一声,突然整个人“蹭”地一下从床上弹坐起来。
房间里黑漆漆的,周围陌生的环境让她感到孤独,这里是裴卓琳的别墅,不是她的家。
蔚十一粗喘了几口气,就这么定定地坐着,因为刚才坐起时动作幅度太大,肌肉拉伸,肩胛骨处传来隐隐的疼痛。
蔚十一蜷起腿两只手紧紧地抱着,她把脸侧着枕在膝盖上,双眼波澜不惊地看着窗外。
就那么一瞬间她忽然记起了好多事,那些她对别人做过的,好的、坏的,以及别人对她做过的,好的、坏的事。
想着想着,鼻尖就有些泛酸,眼角微微湿润。
蔚十一叹了叹气,她想到底是因为什么把日子过成了这样呢。
还有,她质疑为什么自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让肖钦予凌辱自己呢。
想来,还是她太心软了。
其实有些事经历了也就那些,心都被伤透了也就没有什么再可以伤了。
想通了,也就那样,蔚十一擦掉眼角的泪水,她深吸一口气,对着空气说了一句,“去你妈的爱情!意你大爷的难平!”
无爱一身轻,有爱发神经,果然她蔚十一还是不能去碰这种柔情的东西,她这一生什么都缺,唯独亲情和爱情于她而言是累赘。
关关难过关关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她蔚十一活在这世上一天,就一定会找机会收拾那些坑害过她的人。
这么想之后,蔚十一感觉好多了,她掀开被褥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来到笔记本电脑前。
轻触开机键,很快屏幕上就显示了一个画面,蔚十一输入密码,开机音乐响起。
眼下,她有个疑问必须先解开,那就是到底那对人渣兄弟是不是肖君的亲生儿子。
其实那天在医院她输血不匹配之后,蔚十一就觉得她应该和他们不是兄妹,护士的话以及她自己的直觉都是判断这事的依据。
这几天蔚十一借着照顾肖钦洲的机会,很仔细地瞧看了他的长相,不能说没有关系,但可以说毫不相干。
即便是同父异母也一定会有某个地上相似,可蔚十一找了很久,可以说完全没有一样的地方。
打开百度页面,蔚十一灵活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下一行字。
[可以用来做亲子鉴的样本?]
鼠标一击,很快就跳出来一堆,蔚十一点开了权威的百度百科,她看了一遍,最后把样本锁定在了指甲上。
采血不现实,而且容易暴露,骨髓这个太夸张了,还有就是烟头,可肖钦洲现在压根不抽烟,要么就带毛囊的头发丝,可蔚十一想想也觉得不太稳妥,最后想来想去就觉得指甲最合适不过了。
清空搜索记录,关掉电脑,蔚十一端着水杯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一条缝,视线往外瞥了瞥,花园里静悄悄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报复是肯定的,这一次蔚十一不会心软,只是要如何往下走,摆在眼前的问题很多,比如蔚家还没彻底倒,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再无东山再起之时。
还有肖钦予家这复杂的家族关系,如果说他们兄弟二人真的不是肖君亲生,那她又要如何利用这里面混乱的关系去让他们家自相残杀呢。
好乱,蔚十一喝了一口水,她想还是先等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再说吧。
*
九洲君庭。
孟语初一手扶着已经大的不成样的肚子一手拿着一杯水来到肖钦予的面前,“予哥哥,你又梦见钦洲了是吗?”
肖钦予把杯子从孟语初手里接过,他点点头:“嗯。”
其实每次做噩梦,让他难受的不是噩梦本身的内容,是每次噩梦之后醒来,他都非常清醒,从梦里到梦外,所有情节都在延续,那种心慌和恐惧把他折磨的不行。
“予哥哥,你别这样,钦洲的事与你无关,你不必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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