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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给他面子,三人都举起了手中的被子。
这干杯,干杯自然是要有触碰才能干杯,韩稹坐在南荞的旁边,距离近了,这肌肤接触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就在碰杯的那一刹那,韩稹的手指轻轻碰到了南荞的,那种感觉很奇妙,他有些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性感撩人的喉结上下滑动。
南荞倒没有什么反应,她仰头把杯子里的啤酒喝完,像是完全无视韩稹一般。
“哈~爽。”
黑狗直呼爽,这种发小聚在一起的感觉太久违了。
这人啊,就不能太煽情,不然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比如黑狗。
若不是坐的近,不然谁也想不到他居然在哭,没错,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居然在哭。
只见黑狗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口中喃喃自语:“不容易啊,这么多年,我们竟然还能好好的聚在一起吃烧烤,喝啤酒,说真的,我好怀念以前我们在延龄巷打打闹闹的日子。”
黑狗的话引起笆鸡的共鸣,这样看是不是大部分人都在念旧,可也有一小部分人,他们根本不想提起过去。
比如南荞。
她一点都不想回忆以前,那段她抛却一切自尊,没脸没皮去喜欢韩稹的过去。
再比如韩稹。
他同样没有觉得过去时光有多美好,因为它们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当初的他对南荞有多过分!
所以,怀念什么?
沉默片刻,笆鸡点头附议,“是啊,那段时间在巷子里的日子真开心,我妈还在,回家还有人给我做红烧肉。还有稹哥,荞姐,你们记不记得我们一起去护城河捉鱼,晚上一起坐在河坝上看星星,那个时候荞姐非常喜欢稹哥,大家都说稹哥就是荞姐眼里的星星。”
“啪!”
黑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用有些肥胖的手指戳向笆鸡,“没错,那时候,我妈太喜欢我爸了,我一直在想要是以后我找的女人她也能对我这么好就好了。”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荞姐对稹哥太好了,干什么事都想着他,甚至有时候连命都可以豁出去。”
笆鸡的话是越说越多,看来这酒没少喝。
提到命,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南荞为救韩稹额头留下的那道疤。
谈及这事,黑狗带着些许歉意看着南荞说道:“妈,你那道疤还在不?当初是我下手重了些,今天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说着就咕咚咕咚地把一大杯啤酒灌进肚里。
“没事。”
南荞给面子地也喝了一杯。
笆鸡好奇心来了,他微微起身上手就去掀南荞的刘海,果然那道疤还在。
经过他这么一掀,韩稹也看到了那道疤。
如果不是黑狗和笆鸡今天提起,他恐怕都忘了这件事。
那疤隐藏在发际线间,长长的一条,韩稹记不得当时缝了多少针,但有印象是流了不少血。
他从来没有真正感激过南荞,那时候小,觉得南荞对自己的好都是理所当然,再后来长大了一些,他便觉得那些好于他来说是枷锁,困的他切齿腐心,深恶痛绝。
笆鸡缩回手,有些难过地说道:“荞姐,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的,也是最傻的女孩了。”
看啊,我们的小笆鸡成熟了好多。
南荞伸手把刘海弄好,她未言一词,现在若是谈到和韩稹以及与过去有关的事,她都不愿意多提一个字。
“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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