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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时交情又不是很好,她不习惯佩戴首饰……
“丢了是吧?”纯狐卿重重哼了声,怀疑道:“为了安抚我,那日你给我的庚贴不会是假的吧?”
“我发誓是真的。”宁野总算明白过来他在闹什么,无奈地问,“你是不是想要信物?”
他不说话,微微抿嘴。
程曜说他是醋缸,还真是一点没说错。
宁野摸遍全身,脖子上没有,手上没有,头上只有发带,唯一一个戒指还给了程曜。
最后,她摸到自己大腿处绑着的匕首,犹豫着问:“匕首……你要不要?”
“……”要毛线要。
他要的是信物,不是武器!
哪有人拿匕首当定情信物!
纯狐卿心中知道她现在身上没什么东西能给她,伸出手掌,不安地问:“白日里你没有取我性命献祭……你说跟我说要一起死的话,我可当真了?”
“嗯。”她应道,用指尖点在他手心。
宁野以为他是要跟自己拉手,未料到纯狐卿攀着她的手臂,一路摸索着偎依过来。
她惊讶:“你想做什么?”
洞口外的太音往洞口看了眼,他师兄是真主动。
在仙族爱搭不理,到了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原形毕露,黏黏糊糊的。
太音摇摇头,御剑飞行往远些地方走。
宁野注意到太音离开,这才不好意思地把手放在纯狐卿背上。
二人影子交迭在一处。
纯狐卿挨上前来,用鼻尖蹭她,“给我一缕你的头发?”
“好。”宁野搂住他的腰,稍稍把狐貍往自己身上靠。
她看到山壁上纯狐卿的影子拔出匕首在她脑袋后比来比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行刺杀之事。
“小心点,别割到手。”她看出他的急迫,安抚地揉揉他脑袋顶上的狐貍耳朵。
纯狐卿好不容易割下一小绺,总算开心了些,把匕首还她。
他忙活了好一会,把这绺短发收起后,又捋起袖子,把腕上两条手链系到她手上。
一条是卖炭翁两个女儿送的,不知何时到了他手里。
还有一条黑白相间,摸着像是……
“这不会是我和你的头发……?”她开玩笑地问。
下一秒,纯狐卿倾身覆上来,吻在她的嘴角,轻声应道:“是。”
宁野一愣。
“我不求你懂我的不安。”他略带卑微的话落入她耳中,“只求你,不要辜负我。遇事多想着我些,不要敷衍我,也不要总是自己一个人抗下所有……”
他未尽的话语淹没在吻里。
宁野回应他,望见他身后的尾巴,难以抑制地想起太音的话。
半颗内丹……
他用半条命换她一条命,却一句话也未曾提及。
眼睛看不到,其余感官却异常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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