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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呻吟声响了许久。
快到花魁上台时才停下。
纯狐卿在这时走出,装作微醺的模样踉跄走到宁野身边。
她们没有说话,装作不认识对方。
他一出现,如掀开罩在明珠上的那层布,耀眼光华霎时让这座花楼蓬荜生辉。
周围出现一瞬间安静,纷纷与旁人猜测他是谁。
“你不知道他是谁?他可是最近消息里那个妖族美人~”
有魔物如此介绍,一传十,十传百,几乎所有目光都望上来。
他倚在栏杆上,手里拿着一壶酒。环佩叮当,秾丽容颜压住了华丽衣着,使得他愈发显得似画中人那般风华绝代。因着喝了酒,面若桃花,眼尾脸颊处都似抹了一层淡淡胭脂。
墨色眼瞳流转间,映衬着烛火水光潋滟,摄魂夺魄的艳丽。
他一人出现不过半盏茶,便压过全场美人,使得所有魔物都不再关注舞台上的歌舞,使劲伸着脖子往上看。
以不同角度观赏四楼美人,百来魔物妖族,竟无一个质疑传闻中其美貌言过其实。
餍足的魔物发泄完欲望,发现外头虽奏乐声还在,却无鼓掌欢呼声。
窃窃私语穿过薄薄的窗纸,抵达耳边。
底下紧闭的屋门有了动静。
纯狐卿今日未曾遮挡面容,就这么直直得能望见。
节目已近尾声。
花魁迟迟未上也没有魔物催促。
纯狐卿咽下壶里装着的假酒——白开水。
踉跄两下后,装着醉酒的模样踩上栏杆。
窃窃私语声变成惊呼。
纯狐卿身后无数双手想要抓住他,却被宁野挡开。
他笑着高呼:“既然花魁娘子不出现,那我便斗胆登台奏一曲!”
说罢,纵身一跃,像一只朱红金羽鸟儿越入粉色长纱中。
他身形颀长优雅,抓住其中一根长纱后顺手缠住另一根,修长的双腿从衣摆下伸出,勾住长纱后缓缓松手。
大风涌入,洁白冰雪如梨花飘落,纷纷朝他飞来。
在此地生活已久的魔物从未想过,美人与雪如此相配。
衣袂翻飞间,他宽肩细腰显露无疑。一头浓黑长发似墨在画纸上晕开,要醉不醉的模样勾得人心慌意乱。
所有妖物魔物皆被他如此浓艳中透着几分洒脱风情吸引,直至他停在半空,仅用单手拽纱,在半空中旋转。
银黑狐率先鼓掌,大喊一声:“好!”
众妖魔这才如梦方醒,猛烈鼓起掌声。
纯狐卿吊在半空去看高处的宁野,她朝自己笑了笑,竖起大拇指。
学得真快。
两天前,纯狐卿还不敢从四楼站上栏杆拽着粉纱跳下。宁野好言相劝,并保证她一定不会让他受伤后,扒拉在粉纱上吓得像个沾在纱上的白饭团狐貍这才肯往下学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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