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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即将开始。感受血腥的洗礼吧!
林府。
红颜帮着凤卫上、完药,连日紧缩的眉头终于稍微松懈了些儿:“总算是结痂了。”
这也意味着快要好了。
伤口不流血、不疼了,凤卫便不肯好好趴着,只管在床上躺着,把儿子举高举低逗这高冷的货一笑。大郎平日里倒是真的很难带,但唯独喜欢被凤卫丢来甩去,估计是看透世事,因而一般的刺激都激不起兴趣。凤卫一边怪叫着叉着大郎腋下、将他轻轻丢离手,一边看着大郎张大的笑嘴眼里晶晶亮亮。
红颜无语地看着这对父子:“轻点动,当心扯裂伤口有你受的。”
“多谢夫人关心,为夫无碍。”凤卫看也不看她。
红颜含笑摇摇头。这个人是真的很喜欢小孩啊,如今便疼得不得了,他会是一个好父亲的吧?比起任九隆,他一定能给自己和儿子一个完整的家。或许她也能像其她女儿一般,满怀春心、期待一下旖旎的生活,期待一下多子多孙、举案齐眉。红颜的声音不禁柔了下来:“你轻点颠他,当心他吐、奶,弄一床怎么收拾。”
凤卫也听了也知道不能再颠自己儿子了,小孩子老颠头也受不了,便曲起膝盖,让大郎躺在腿上,让大郎肉呼呼的小手握住自己修长的两根食指,引导着大郎挥舞着自己的小胳膊。大郎皱着眉,瞪着和凤卫如出一辙的高傲清冷的双眸,如同欣赏一个智障一般看着自己老爹一面拉着自己比划着各种姿势、一面口里念着词儿:“俺乃瓦岗寨三板斧程咬金是也!贼人速去!”
红颜忍俊不禁。自己儿子的个性还真是跟自己像了十足十啊,不谙世事呢便嫌弃自己老爹嫌弃成那样,凤卫这小贱性还有得发挥呀。
有凤卫陪着大郎,红颜自然落得舒坦,她倒是无聊想抢大郎过来玩会儿,可凤卫非是霸占着儿子不给,护宝似的护在怀里,也不顾大郎受不了这智障父亲、伸着小手渴求去娘亲那里的真挚神情,凤卫努嘴儿将红颜赶出去:“自去忙碌。”便又和大郎滚在一处儿。红颜倒是第一次有些小生气,这林凤卫对她烦躁居然是为了儿子,好吧,她吃了自己儿子的醋。红颜觉得吃自己儿子的醋太丢人了,便干脆真的出去,找阳妈去做女红,顺便问一番她的调查情况。
阳妈凑过来低声和红颜一禀告,红颜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青紫。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她谁都想到了,却独不敢相信是她。只是这事儿缺证据,而且她背后还有潘翎锦和宋璨的势力,宋璨刚打完凤卫的板子,马上就往人剑上凑绝对不明智,她得想个办法,既铲除了奸细又能打击潘翎锦,同时又保证自己处境的绝对安全,她咬着唇儿想了半晌,便又对阳妈吩咐了如此这般,阳妈再度点头。红颜吩咐完事情继续做着针线,小眉的声音却在院中大喇喇地响起。红颜眉头一皱,旋即无奈地笑了:“小眉又要招霉的。”
果然,小眉回音还未落,凤卫的声音便传了出来:“于痕西自去领棍十下,是为冲撞内宅大不敬。”
红颜和阳妈笑作一团,针扎了手都来不及“哎哟”,想都知道小眉肯定如同石化一般站在院中,无限哀怨,给凤卫扎小人的心都有了。最后还是无暇忍不下去,领着小眉来到红颜跟前。小眉一见红颜便开始吐槽:“少夫人,无暇是个没有心肝的王八蛋,我找你她偏不说,害我被少爷骂。”
“扯淡,”红颜故作严肃,“夫君分明罚的是于痕西,与你何干?真是寡廉鲜耻,还未过门儿便向着人家,真当自己现在便姓于了?”
小眉红了脸儿,半句话说不出。
无暇也来帮腔:“我哪时不肯告诉你了?是你自己一昧喜欢叫嚷,少夫人提醒你几次了?”
小眉捏着衣角,噘嘴嗫嚅着:“这不是闽南托了官驿传来了谢家的回信儿,痕西怕经了第三人儿的手拿了给我,我便火急火燎来了,一时忘了规矩。”
红颜来了精神头儿:“谢家来信了?”
小眉急忙把捏在手里的信呈给红颜,红颜接过来一掂,里头却是一件物件儿,那熟悉的分量让她心中升起一股不详。她急忙拆开信封,先扒拉出一封信来,上头字不多,字迹还是一如既往地丑,和当年字迹教她时一样,可见这几年她不但没有长进还愈发退步了,字写得像是屎、堆里爬出来的似的,恶心至极。只见谢岚素留字曰:还君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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