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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我觉得有迹可寻。”仇笛道。
“说来听听。”管千娇好奇地问。
“我来我来……”包小三抢着说了:“仇哥说了,他玩鼠标的手,拿不了铁锹;他会偷拍会分析的,他扛不了白面大米;他会卖情报的,未必会卖盒饭啊……”
解释了半天,管千娇云里雾里问:“你说的什么意思?”
耶,包小三解释不清,一拉仇笛:“得,还是你来吧。”
仇笛笑了笑,说了个排除法。如果在这里收集情报,呆的时间肯定不会短了。而不是本地人,又在这地方呆的时间长,这种情况不难找;如果要收集有关宗鹏程的情况,那他肯定要对面前这个宾馆格外注意,宗鹏程又不经常来,所以,设置一个固定监视点的可能性很大。
说着他指指宾馆对面,成群的民居,那里面有不少是出租房,一下子让管千娇的眼睛亮了亮。
还有呢,仇笛解释着,如果想了解的更清,那对方肯定要设法了解餐饮的收支情况,详细了解这个情况,如果不去餐饮部扛大米,那就只剩下两种可能了:偷拍餐车或者接触餐饮部里面的工作人员。
“我明白了,如果偷拍餐车,计算每天的出入货量,也有可能在近处设置监视点,和前面的是重合的。”管千娇道。
“对,这地方很难溶入,总不能他们也有三儿和仇笛这身子骨,混进搬运工的队伍里吧?如果有,我们早知道了。”耿宝磊道。
管千娇心里一轻,她看看地形,瞬间有主意了,一言不发,急急往回返。
三个瞠目回头瞧着,那娇小玲珑的管妹妹,给人的感觉却是越来越透着一股子古怪,耿宝磊笑笑道着:“她很投入啊。”
“你也很投入啊,看得快流口水了,想插入啊。”包小三遮住耿宝磊的眼睛了,气得耿宝磊狠狠剜了他一眼,仇笛呲声被逗乐了。
这时候,远远地听到了马开荒老板吼声:站着挺尸呢?快来干活。
三人赶紧地加快步子,往餐饮部的大院里奔去,不多久隆隆车声驶近,一天的忙碌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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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管千娇出现在影城宾馆的街路上,灵光一现的想法是,如果能把宾馆对面那一片几百户民居走一遍,或者挨个看一遍,说不定就有发现,毕竟这里的长住外来人口不多,租房都是按天收费的。
不过站到这儿她才发现自己想得太天真了,怎么敲人家门,怎么进去,说什么,都是问题,别没找到对方,先被对方看破那可就悔青肠子了。
踌蹰了很久,没有想到安全的伪装方式,她放弃了。
两个小时后,她到了村北,华鑫渡假村那幢烂尾楼,这个垃圾围着的地方不防贼,很容易进入,没有惊动带孩子的破烂娘,她发现了不止一个出入口可以进入这里,此时的她有点小兴奋,她判断,偷拍避免不了远程取景,取全景,如果要这样做,村北这个制高点是最佳的选择。
从三层开始,她细心地,一点一点看过,建筑垃圾、疑似人迹,仔仔细细搜索过,在顶楼,当她最后看到几个烟蒂时,站到这个地方时,她笑了。
未燃烬的烟蒂是小金桥牌子,当地可没有这种烟,而且在她所站的位置,直线距离影城宾馆不超过三公里,正好可以把屯兵镇中心一览无余,在这里架一台高倍镜头的话,完全可以拍摄到宾馆大门、餐饮部的大院子,以及出入行人行车。
她此时很确定,已经有人这么做了,而且在这里呆的时间和次数肯定不短。
可接踵而来的问题让她蹙眉了,是谁呢?
在这个流动人口上万的边塞小镇,来自五湖四海的剧组、演员、游客走马灯似地换,这人可怎么找啊?
这个疑问困挠着她,她一直枯坐在顶楼冥思苦想,可结果仍然在行与不行之间徘徊,如果有另一组,如果发包方委托的不仅是哈曼公司,那对方肯定和他们是同时来的,也就是说,在这里已经呆了近三周,这种人应该很容易找,但要不动声色、不被察觉地找出来就难了。
怎么办?
她在愁绪百结中思忖着,一直到日上三竿,一直到这个午后,直到餐车出行,又归来,她还在观察,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同行,这个时候,会不会也在窥探。
她拉伸了单筒的望远镜,又一次指向宾馆方向,看得相当清楚,几乎能辨出行人面孔,不过没有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却发现了仇笛、包小三、耿宝磊贼头贼脑从餐饮部的大院溜出来了,她心里一惊,省得这三人又要出么蛾子,赶紧跟着他们的去向,不多会,三人扛包的、搬箱的、提篮子的,从宾馆左近那个小超市出来了,眼看着钻进了民居胡同里。
“哇!?我比猪都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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