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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贤侄,你应该不是说,想要从这里跳下去吧?”
“嗯…我说,大叔,你先来…应该没问题吧?”
走了两三里路,终于发现水潭,在离两人很近的地方…如果,不算落差的话。
“为什么…这里会出现一道瀑布啊!”
正如花胜荣悲愤之极的吼叫,在涧水的末端,赫然竟是一道断崖,趴在崖边看看,下面倒也的确是个很大的水潭。
“嗯,总之,两边的山崖现在更加爬不上去了,所以…我们还是努力下去吧。”
终于领会到什么叫骑虎难下,云冲波硬着头皮,拽着两侧的一些植物,开始慢慢向下面爬…当然,在那之前,花胜荣是先被他逼着爬了下去。
“放心,大叔你不会有事的…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啊!”
不算很高的瀑布,只两丈左右,所以,当云冲波在爬到一半终于手上一滑,并正好砸在花胜荣身上,以致两人一起摔进水潭时,也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只是…
“啊啊,太冷了!”
虽然风过如春,但终究也已入腊,两人象是被热油烫到一样,尖叫着从水潭里面窜出,冲到岸上。
“你…你如果不会爬墙的话,就不要爬在别人头上好不好!”
自觉理亏,云冲波忙忙岔开话头,并向着水潭里面张望。
“总之,先找到东西再说吧!”
“你们…是在找这个吗?”
非常年轻的女声,自瀑布中传中,而后,那激溅水帘中,更隐隐出现人影。
“我就说…上游怎么会突然飘来这种东西。”
渐渐可以看清对方的样子,这却使云冲波立刻面红耳赤,而旁边的花胜荣,也一下子把嘴巴张的老大。
站在瀑布中的女子,似乎是和云冲波年纪差不多,个子也只比云冲波稍矮一些,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几乎可以看清身体的每个细节。
本该是“香艳”甚至显着“放荡”的情景,但,却因为那女子脸上坚定、刚毅,透着飒爽英气的神情而完全不同,更因为那澄澈到几乎透明的眼神,使人根本没法再向那些不敬的场景联想。之后,云冲波更注意到,除左手拿着自己在找的竹简外,对方的右手还横持着一把阔刃大刀,刀身上密密缠着黄布,一时也看不出锋刃如何。
(咦,不过,这个裹刀的样子,倒还有点眼熟的…)
正想着,却听女子笑道:“似乎也是练武的…很好,我正有些烦呢。”指向云冲波,道:“陪我打…等我高兴了,这东西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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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为什么要陪你打的?”
“废话很多啊…不想要了吗。”
晃晃手上的竹简,那女子将右手大刀立在石缝里,拉开胸前衣服,放进去,那乍现的春光吓的云冲波忙忙扭过头去,再回头时,见那女子轻拍胸口--那当然是已经收好了--却不知怎地,又隐隐觉得有点遗憾。
“总之,已经到了这里,你不打也得打!”
清叱一声,那女子似再没了耐心,破瀑而出,只,她本来站在瀑中,虽然湿衣贴肤,但水帘半掩半映,倒也只是朦朦胧胧,这一下掠将出来,再无遮挡,更兼身子舒展,天光照下,直若身无寸缕,云冲波虽然性非古板,但也属志诚,第一反应便是掩面转身,待想起“不对,她是要打我时…”那里还来得及?但听“碰”的一声,胸口一痛,早被那女子撞倒在地,牢牢压住。
“打架的时候居然还会捂脸,小子,你师父怎么教你的…我说,你不许闭眼!”
半蹲半跪,那女子右膝压住云冲波胸口,左手虚虚叉住他脖子,躬着身子,瞪着他,只她身上湿衣半透,本就和没穿衣服差不了多少,更似为了运动方便,自大腿根部向下衣物几乎全被撕掉,云冲波一睁眼时,雪白一条大腿,莲藕般截胳膊,恶狠狠两只眼瞪得如杏核般圆,更加上胸前肉光致致,他急急闭紧犹嫌不迭,却那敢再睁开来?两只手更是僵若木石,生怕一动便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小…小姐,那小子不行,我也很会打的,你要不要来和我试试…像这样压住我也没关系喔?”
小心挑畔的,正是花胜荣,他却远没有云冲波这般谨严,一面说话,一面两只眼睛贼溜溜的只是乱看,那女子见他如此,眼中寒意一闪,却笑道:“好啊…”勾手道:“你过来,我一样让你爬不起来你信不信?”并不起身,见花胜荣壮着胆子走近几步,忽地脸色一沉,道:“你就躺下吧!”左手猛地虚空一抽,也不知怎地,花胜荣便就站立不住,扑通一声栽倒,滚了几下,摔进潭中!
“所以说,除了师父,男人都是公狗…”
说着甚为嚣张也甚不公平的话,那女子见云冲波双眼犹自紧闭,不觉一笑道:“…但你倒也还好,虽然胆子小了点…”说着站起,道:“这样败,想来你一定不服…来,我们再打过。”
云冲波觉那女子起身,也便坐起,一睁眼,却见一具向好里说也只能勉强算作“半裸”的曼妙身躯近在咫尺,这一惊非同小可,大汗淋漓中,早又把眼睛闭上。
“我说你烦不烦啊!看一眼会死啊?!…好了好了,我认真一点好了,你睁开眼…我说,你再不睁眼我就直接一刀劈了你!”
战战兢兢,云冲波睁开眼,见那女子已然退回瀑中,虽然衣服自是更湿,但距离一远,又有瀑布阻隔,倒也好了很多。
(不过,她要是再冲过来,可怎么办…嗯,反正她自己都不在乎,我就算把眼睛瞪大了,又能怎样…)
正自胡思乱想,却见那女子将大刀拔起,双手持过头顶,两眼微闭,忽地一声清叱,跟着只闻嘶嘶有声,无数白烟,竟自她全身同时冒出。
“你,你这是什么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