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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对…啊!”
大惊的嵬名,急急的想要开口辩解,可,刚刚出口,话语已变作了惨呼。
信手已将嵬名的右臂撕下,却仍是没事人般低首皱眉,那少年淡淡道:”我方才说过,你说错一句,我折你一臂。”
“便冲那’不对’两字,你这条右臂,断得可服气?”
喘息着,自知今日已是落尽下风,脸色惨白的嵬名咬紧牙关,点了点头,再不吱声。
一切图谋皆被看破,实力更是远远不如,现在的嵬名,生死尽操人手,唯一的希望,便是那少年能看在两家情面上,留自己一条生路。
沉思了一会,那少年忽地精神一振,目光炯炯的看向嵬名,道:”我再问你。”
“你们此番之计,是完颜改之布置的呢,还是’那人’布置的?”
嵬名此刻早成惊弓之鸟,那敢隐瞒?一叠声的道:”是,是’先生’的布置。”
听着嵬名的说话,那少年的嘴角泛起了一阵神秘和了然的笑意。
“很好,果然如此。”
“而那样的话,你也就可以去死了…”
“你说什…!”
大惊的嵬名,连一句话也没能说完,便嘎然而止,整个颈子已被那少年一捏而碎!
那少年蹲下来,将嵬名的尸首翻过,轻轻一拍,只听”波”的一声,半片残箭自嵬名的心房中倒激而出,被那少年一把抄住,细细察看。
“唔,出色的力量,和极佳的箭法,好箭,确是好箭。”
“神箭将军扈由基,它日若是有缘,再向你请教一下,看一看,是你们夏人的箭法厉害,还是我们项人的射功无敌罢…”
淡淡的说着话,那少年信手拂指,将残血弹去,转身去了,只留下嵬名一具残破不堪的尸身横在地上,两眼睁得大大的,似是还在困惑着今夜的诸多变故,和那少年令人没法索解的行事理由。
嵬名死不瞑目的时候,云冲波,他还在逃命。
“小子,有本事便只管逃,看你还能逃多久?”
自离帐篷,那条高高瘦瘦的身影便如骨附蛆,一直坠在乘黄的后面,死死追着。虽然脚力不若的他,明明已被甩开了四五里路,可,那似透着丝丝阴气的说话,却始终在云冲波的耳边回荡,逼得他几乎发疯。
(混帐东西,这是什么人啊?!)
心里面破口大骂,却也无可奈何,云冲波只能死死抓住乘黄的颈子,再三指望它能奔快一些,只是,一当想到自己刚刚还咬牙切齿,恨不得这乘黄能立时停脚时,云冲波的心里,便会涌上一点点”无可奈何”的苦笑。
而且,”天不随人愿”这句已被重复到烂的老话,也偏偏要赶来凑趣,以一种极为鲜艳的方式,在提醒着云冲波。
(嗯…颜色好象变了,这是…)
对神兽异禽几乎全无认知的云冲波,自然不知道乘黄的背部变成亮黄色时,便是它已渐渐平静,要潜回地下的先兆;也不知道从现在起,乘黄的每一次跳跃都是为了在选择一块”舒服”的土地以备沉回地下;但速度慢慢缓下,他却能清清楚楚的感知到。
(该死的东西,至少要跑远些,跑到让那家伙追不上来吧…)
怕什么,偏来什么,一次高高的跳跃之后,乘黄终于满意,急停下来,沉入土中。
(混蛋…)
泄愤的骂着,无可奈何的云冲波,被从乘黄背上摔出,划出一道弧线,没入黑暗当中。
(呃,至少,别摔到太锋利的石头上罢…)
“咚!”
…
一片漆黑中,云冲波努力的摇了摇头,把眼前飞旋的金星驱散,想要搞清楚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
(嗯,这是那儿啊…)
渐渐适应黑暗,云冲波开始可以看清周围的环境,却也只知道是和刚才一样的一片嶙峋山地,并没什么裨益。
(不过,竟然没撞到什么石头上,我的运气还真是不错…但,为什么我会一点都不觉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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