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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鸢的话和语气十分矛盾,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
话是乞求,就像是被人逼到了悬崖边上似的,只要再一步就会坠入深渊。
可语气上有痛苦的同时也似有决绝和不舍,她的眼泪也更多的不是惊惧了。
司泽军闻言竟也红了眼眶,“阿鸢……”他嗓音哽咽了些许,良久后才道,“你走了多少年,我就想了你多少年,你让我怎么放得下?”
何鸢哭得更厉害了,摇头,“不该这样……我们都错了,我们不该这样啊。”
司泽军僵站在那,紧紧抿着唇,高大的身影也是绷直的。
许久他才说,“错的不是我们,阿鸢,这些年我心里就只有你,从没变过。”
何鸢陡然抬头,泪眼婆娑,冲着司泽军喝,“你说你爱我,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知道我有多痛苦?你想过吗?”
最后一声几乎是喊出来的,嗓音陡然变得很犀利,像是哨子似的能直接刺人耳膜里的那种。
司野都忍不住捂了耳朵,只觉得深处生疼。
姜周同样皱着眉头捂住双耳。
只有程斩,他始终未动,就是司野捂耳朵时他扫了司野一眼,然后下意识地将司野又往身后拉了拉。
司泽军的眼眶看着更红了,形似激动,他喃喃道,“所以阿鸢,你其实是爱我的,对吗?”
否则就不会痛苦了。
何鸢拼命摇头,看上去更是激动,“不!不是!司泽军,是你毁了我!我恨你!”
司泽军悲伤地看着她,嘴唇啜嚅,“阿鸢……”
“别叫我!别这么叫我!”何鸢死命捂着耳朵,凄厉大吼。
“阿鸢你看着我,看看我……”司泽军也是痛苦不堪,“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我想尽办法,想要找到你,阿鸢,我愿意陪你一起……”
“别说了。”
“阿鸢,我爱你,从未变过。”司泽军的眼角湿了。
伴着这句话,司野陡然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抬眼一看周遭的环境竟发生了变化。
已经不是老宅了,像是在山野,天色将晚。
一个少年坐在枯草上,手臂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年轻女子正在帮他处理伤口,轻声说,幸好咬你的没毒,没关系,伤口很快好了,别怕。”
那女子生得年轻好看,轻轻一笑时眼睛尤为惑人。而少年看着也就十来岁,却是英俊得很,眉眼透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冷静。
他跟女子说,我不害怕,谢谢你。
女子轻轻一笑,“客气什么,都是队友。”
远远的有人在喊,女子起身朝着来人一个劲地挥舞胳膊,在这!我们在这!
很快来了几个人,最前面的像是领队的,后面跟着的像是队友。
应该是一场户外活动。
司野环视四周,与此同时,程斩和姜周也在,同样在张望。
那少年起身跟上大部队,年轻女子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说,司泽军。
女子笑说,感觉你应该是这次远足队伍里年纪最小的。
少年说,你看着也不大。
又问了女人的名字,女人告知,何鸢。
程斩一行三人就跟着他们身后走,程斩说,这应该是司泽军的回忆世界。
司野惊讶,“司泽军还有这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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