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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瞪了傅振华一眼:“你说话这么大声干什么,烧点东西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小笙是大人有分寸,这里没你的事了,陪你的媳妇去。”
“妈……”傅振华喊了一声老夫人,最后叹了一口气走了。
老夫人拉着我的手臂,见我没事,往房间了瞅了一眼,说道:“小笙,你别把你爸的话放心上,他这也是担心你,既然没事了,早点休息,明天是你的生日,好好休息,明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跟容庭好好过个生日。”
老夫人还想着傅容庭明天会回来,可她却不知道,他的孙子现在在陪旧情人,我们都被骗了。
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奶奶,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送走了老夫人,我回头看已经烧尽了的灰,忽然就笑了。
就算将东西烧了,还是会留下痕迹,就如同这世界上没有付出过真心还能撤回的干干净净的。
但我想,给了沈晨南的爱都能慢慢的消散,最后只剩下淡淡的回忆,不影响正常生活,给傅容庭的也会如此。
差的只是时间而已。
我端起桌上早就准备的水浇在上面,搁在床头的电话忽然响了,我走过去看了一眼,是楼箫打来的,我滑开接了,她有点火急火燎的说:“姐,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姐夫,我看见姐夫了,刚才我跟初夏回来,看见姐夫跟苏姗在一起,你赶紧回来啊。”
楼箫的话就像是在沈晨南划开的伤口上再撒了一把盐,疼的我大口吸气,好一会儿才平复了。
我盯着窗外的如凉夜色,平静的说:“楼箫,你看错了,那不是你姐夫,你姐夫现在还在蓉城出差。”
楼箫急道:“姐,我真看见了,不信你就回来看。”
我坚持说:“楼箫,你的姐夫现在在蓉城,你一定是看错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明天早点去店里。”
我不等楼箫再说什么,急急地挂了电话,然后我紧握着手机,看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慢慢秒针,分针,时针都跳到了零的位置。
六月六了。
我二十五岁的生日。
发进来的第一条祝福短信是连成杰,然后是杨欢,之后就再没了动静。
翌日一早,我画了一个美美的妆,收到了傅家人的一句生日快乐,他们的礼物。
这天看似不同,却又跟往常一样,我照常去店里面,店里面的员工也都知道我今天生日,送上了礼物,送上了祝福。
楼箫拉着我到后面库房说:“姐,我昨晚说的都是实话,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楼箫还在纠结昨晚看见的是傅容庭。
我将收来的礼物都放在偶尔休息的床上,笑了笑说:“楼箫,我信了你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楼箫怔了怔,反应了过来:“姐,你早就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装作不知道?”
“没什么,出去干活吧。”我疲于解释,或许是我自己都无法组织好语言来给楼箫一个解释,因为我自己都还没给自己一个交代。
楼箫欲言又止,最终只说了一句:“姐,你就继续退让吧,早晚让着让着什么都没了。”然后就出去了。
我看着关上的门,不是我要让啊,而是从来就没有属于过我。
那一张放在柜子最底下的协议,在四个月后,或许就该它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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