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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有点事,暂时走不开,你早点睡。”
我嗯了一声,都凌晨了,能有什么事走不开?
我心里冷笑着,刚要挂电话,电话里传来一道娇媚的声音:“容庭,跟谁打电话?”
是苏姗。
他们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苏姗的声音,我心里难受的同时也有点虚,没等傅容庭挂断,我就按了挂断键,就当没听见那句话。
握着手机,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又不禁自嘲的扯扯嘴角。
这不是我早就知道的事吗?
还瞎想什么呢?
放下手机,我重新躺下睡觉。
不知为何,刚才还辗转反侧,一通电话后,反而很快睡熟。
我想,或许心里有所决定吧。
翌日,我去店里,一路开车路过,看到花店的生意异常火爆,进了店门,发现其它三名员工都各送到了鲜花,每个人脸上绽放着甜蜜的笑容。
她们过来问我情人节收到了什么,我只是笑笑不说话。
最为得意的应该是玲姐,情人节不仅收到了鲜花,还收到了限量爱马仕包。
情人节,跟情妇沾边,情侣带边,我这个已婚的,好似都过了时代。
玲姐拿着包到处显耀,也来了我店里面,当时店里不怎么忙,也没什么事做,我正在上网,准备重新招聘一位员工,现在店里带上我才四人,有时候真的忙不过来。
发招聘信息的时候,我不禁想到了张晓,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我真那样不管了吗?
当年我陷入绝望时,多希望有人能拯救自己,张晓,她心里是否也那样想过?
“楼笙,想什么呢?”玲姐挎着她的爱马仕新包站在收银台前,探头进来看我在做什么。
我轻笑了声:“店里人手不够,想招个人,对了玲姐,你这包很不错。”
玲姐就是来找我显耀的,听我这么说,笑道:“我这身份也就这点好处了,人不能陪我过节日,这东西可是必须送过来的,楼笙,你老公送你什么了?堂堂的傅少,这情人节的礼物,我想一定与众不同吧。”
我笑着摇头:“没呢,都结婚了,还过什么情人节。”
“楼笙,你这想法可不对了,这情人节不管结婚没结婚,都是女人的节日,没男人不过,有男人还不过啊?”玲姐凑过来,神秘兮兮的问道:“是不是你老公晚上等着给你惊喜呢?”
玲姐的话真是让我不好回答,我总不能说,我的老公在陪旧情人。
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时,店里面忽然哗然一片,一位小哥在店门口喊:“请问谁是楼小姐?”
“我是。”我站起来举手,小哥手里捧着一束足以把一个成年的大人遮住的鲜花走进来,看着鲜花,我也是惊呆了。
不对,这不是花,是红色毛爷爷。
一束用钱叠的玫瑰花,好多好多朵,我没见过九十九朵玫瑰捆在一起什么场景,但我想,这里肯定不止九十九朵,当小哥递给我的时候,我都被吓到了。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我有些结巴的指着自己问:“这是送给我的?”
小哥将脑袋从花后面露出来:“一位先生让我指定送给一位姓楼的小姐,那应该没错。”
我疑惑:“先生?谁?”
玲姐推搡了我一把:“肯定是你家老公啊,快接住啊,刚说你老公与众不同,这还真是豪气啊,这得多少钱啊。”
这是一束全是毛爷爷叠的话,就连树干,枝干什么的,全是钱,除了钱,你也看不到别的。
我有些茫然的接了花,接过的那一瞬间,我又后悔了,因为目光不经意间瞥见店门对面站着的一个男人,是沈晨南。
他正对着我笑,这花是他送的,不是傅容庭。
也对,傅容庭做不出这么‘俗’的事来,用钱砸,是沈晨南的风格,傅容庭给人是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你感动中带着惆怅。
让你以为他对你有意思时,又亲手斩断你的念想。
就像是一场追逐戏,总以为抓到了,摊开手,空空如也。
捧着花,不对,应该说是捧着钱,我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办了,玲姐是羡慕死我了,她的爱马仕也就五万块,我这手里可不止五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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