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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得眼睛发痛。
郁知缓了缓,重新说:“对不起,霍律,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一时很难接受。”
“我知道。”
霍尧也抱歉地说:“我之前说不是死局,是认为能从伤情鉴定报告中得到有力证据,对不起,郁知,是我天真了,让你空欢喜一场。”
郁知自嘲地笑了笑:“我明白你的意思,霍律。”
“都怪我伤得不够重。”
如果他真的被赵涟他爸……眼下就不是这个局面了。
霍尧听出郁知的言外之意,语气刹时变得严肃。
“郁知,你不能这么想。”
“我可以非常坚定地告诉你,不管从任何层面而言,强奸未遂都比强奸幸运。”
“这件事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法律还不够完善,而不是你伤得不够重。”
“你可以责怪很多人,包括我,唯独不能责怪自己。”
“郁知,你是受害人,记住这一点。”
一直强忍的眼泪在此刻夺眶而出。
郁知哽咽道:“我怎么能怪你呢,霍律,你是唯一帮我的人……”
“怪姓赵的吗?只是责怪他们,太轻了,我想让他受到惩罚,可是办不到,办不到……”
“对啊,我是受害人,可是为什么只有我在痛苦?恶意都冲我一个人来,我想不明白……”
越说越委屈,到后来,郁知哭得泣不成声,根本没办法说出话来。
霍尧在电话那头等郁知平复情绪。
他没有催促,也没有安慰。
正义缺席这种事是没办法被安慰的。
不如哭一哭,把心头的怨愤发泄一番。
几分钟过去,郁知最崩溃那股劲儿哭过去了,他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他用外套袖子抹了抹眼泪,深呼一口气,低头一看,电话竟然还没挂。
郁知后知后觉感到难为情,支支吾吾:“霍律,你,你……你怎么不挂电话啊……”
霍尧轻笑道:“哭完了?”
郁知直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憋半天憋出一声:“哎呀,你,我……哎呀!”
听语气就知道郁知有多臊得慌。
郁知不好意思地说:“……让你见笑了,霍律。”
霍尧学他的语气也“哎呀”了一声,有意逗他开心。
然后问:“好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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