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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大有‘你能相亲,凭什么我就不可以,我管不着你,你也别来管我’的意思。
“你以前不是一直跟我说,让我多与人接触交往吗?”
欧阳文静兀自沉浸在那时候他拒绝自己时说的那番话中:“今天我跟肖益相亲,说实话,感觉还不错,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我们还打算去看电影。跟他在一起,也许没有让我怦然心跳的感觉,但是很舒服,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跟我在一起,你的心理负担就这么重?”晏时遇幽声问她。
欧阳文静斩钉截铁地说‘是’,“跟你在一起,我随时随地都要去担心下一刻会不会被熟人看到,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些事……其实本来就没什么好隐瞒的,这几年我时常会想到过去,那时候我的年纪小,太无所顾忌,总天真地以为只要相爱就好,却低估了世俗的看法和这个社会的舆论压力。”
想到那个成型的男婴,欧阳文静的眼前仿佛又重现了那个血淋淋的画面,她的嘴唇渐失了血色,“后来我算彻底清醒过来,普通家庭像我们这样的情况尚且要被人指手画脚,更何况是像你跟我这样的家世背景——”
说到后来,欧阳文静的情绪趋向平静,像个旁观者在陈述事实:“跟我在一起,也许明天你在军政道路上的前途就会戛然而止,舆论不会放过你,所有矛头都会指向你,甚至你父亲的政敌也会拿这件事来制造麻烦。”
“说完了?”晏时遇咄咄的目光直视着她,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感情。
“过去的就让它随风而去,现在既然说开了,你以后……”欧阳文静咬了咬唇,语调依旧坚定:“不要再来找我了。”
他突然低声问:“怀孕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欧阳文静眨了下眼睫,也眨去了眼底的水光,“反正没留下来,再提有什么意思?”
晏时遇的眼圈稍稍泛红,眼眸深不见底,犹如两潭危险的漩涡,好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欧阳文静转身欲走。
擦肩而过时,晏时遇忽然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他手上一用劲,已经把人扯回来。
欧阳文静被扯得身形不稳,在她伸手去撑墙壁的同时,晏时遇已经抬起她的下颌,温热的薄唇覆上来,四片唇瓣相贴,鼻息间是他身上呼吸的味道,过于霸道的啃吻,让她无力抵挡。
疼!
这是欧阳文静的第一反应。
那不是吻,男人用力咬噬她的嘴唇,蛮横的力道令她的呼吸不畅。
欧阳文静的手握拳捶着男人宽实的肩膀,想推开他,却反而被搂得更紧。
两具紧紧相贴的身躯,不留缝隙。
这样的吻,仿佛是在求证什么,也许是想证明她并不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薄情寡义,也许是想证明她的心里依旧有他的存在,也许还有更多……想到那个夭折的孩子,他吻得越加深切。
旁边洗手间的门被晏时遇随手推开。
欧阳文静被他拽进去,她的后背撞上冰凉的瓷砖,晏时遇一边吻她一边反锁了洗手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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