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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高贵冷艳的傲娇理由:“你以为我想和你睡?没带海豚,只能抱着你凑合凑合了。”
“……”
她在他心里,就是一抱着睡觉的海豚?!
姑娘的眼泪更汹涌了。
这婚,他娘的离定了!
……
怀中没几两肉的小身板儿,温暖绵-软,她是那么神奇,抱着她,真的就能轻松入眠。
睡到半夜,池靳辰被连串尖叫声惊醒。
打开床头灯,顾绵满额头冷汗地坐了起来,捂着心口,满脸的水珠泪痕。
“怎么了?”他凑过去,紧紧包住她,掌心在她后背,安抚:“做恶梦了?”
顾绵空洞着一双浑浊的眼,手死死攥着被褥,颤抖:“我梦到宝宝了,在梦里血肉模糊地质问我,为什么不要它,为什么不要它……池靳辰,宝宝真的没了吗?我不是不要它,我很爱它,从它在我肚子里的那一天起,我就决定要生下他,不管和不和你结婚,就算未婚,我也要留下它,我没有不要它……”
她的情绪几近崩溃,神情灰暗惊恐,哭得那么厉害那么伤心的样子,令他看了揪心。
这两天她闭口不谈孩子,白天伪装得再无恙,夜深人静时,心底的脆弱和悲痛,忽视不了。
他将她牢牢裹进怀中:“不是你的错,是车祸,是意外,不要再自责了……”
顾绵却突然推开他,哀恸地看着他,目色是罕见的冰冷。
他听见她说,一字一句,咬着牙齿:“不是意外,池靳辰,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什么意思?”他皱了眉头。
再问,她却是一脸讳莫如深,脸上的泪痕不减,挣脱他的怀抱,侧过身,背对着躺下。
黑暗中,流泪,沉默。
不能再在一起的原因,因为看到他就会想到许美静对她做的一切,就会想到出事前那通电话,都是痛,怎么继续?
池靳辰再没睡着。
因着她那句含有深意的:不是意外。
望着背对着他的娇小身子,睡衣下瘦削的肩纤细的骨头堪堪撑着。
怕她睡不好,把床头灯调暗,趋于昏暗的光下,她皙白的小脸越发显得惨白,细眉打结,似乎又陷入方才的噩梦中。
池靳辰修长指节杵着深锁的眉,靠在床头,烦闷得想抽烟,又懒得起身,就这样枯坐。
竟到了天明。
撑到七八点,打电话给卫川,他现在得看着她,人回不去A市,让卫川想办法找人查清楚,她车祸的详细经过。
数日来,他只以为她闹脾气是因为他身为一个丈夫在妻子危难时没有及时出现,但,昨晚她的神情分明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单纯。
……
顾绵醒来时不知道几点。
床侧清冷,落地窗帘拉的很严实,昨晚睡得特别不好,经过那么一哭,后来也是断断续续睡睡醒醒。
一看表,九点了。
起床,穿衣,打开卧室门,客厅安静,坐北朝南的位置,晨光一束,贯在空气中,尘埃粒子分明。
沙发和偏厅都没人,不见,某人踪影。
想了想,顾绵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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