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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铮直接道:“三公主有话直说,莫非说的是下官的坏话?若不是,为何欲言又止?”
魏静思朝她面前靠了靠,刚要说话,又看了付铮一眼,不说了。
“三皇姐起来吧,这个时辰来找朕,何事?”魏西溏问。
“叩见陛下,陛下万安。”
魏静思疑惑的看了眼拉着脸的付铮,又看了眼龙案后的陛下,眼神鬼鬼祟祟暧暧昧昧,他们刚刚是不是偷偷做了什么?
付铮伸手撑头,叹口气站了起来。
魏西溏一把把付铮给推开,“请三公主进来。”
这二人在屋里腻歪呢,那边柯大海脑袋快低到肚子上过来禀报:“陛下,三公主求见。”
付铮脸色的笑意已经掩不住了,开始还力持风度,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已经一把抱着她亲了过去,“早这样说,臣哪里还会跟陛下置气?”
魏西溏笑道:“朕就欢喜你的小心眼儿,这下可高兴了?”
付铮一张俊朗的的脸逐渐染了红色,他清了下嗓子,道:“陛下若是嫌臣心眼儿小,就去找心眼儿大的人去。臣就是这般小心眼。”
魏西溏上前走了一步,看了他一眼,道:“季统虽比你听话,不过,朕心里在意的人可是你,你急什么?谁叫朕自幼便得了你庇护?若是没有你,又岂会有今日?”她主动拉了他的手,低声道:“你若是心眼儿别那么小,朕便更欢喜了。”
付铮窒了下,才道:“臣不敢。”
魏西溏也慢慢站起来,挑着眉看着他道:“如何?”
“陛下……”他一骨碌就站了起来。
魏西溏看他一脸要爆发的模样,笑道:“看,朕就说你老跟朕作对,这会还跟朕吵了。”
付铮磨牙:“如此说来,陛下对季统颇为满意倒是对臣颇有意见!”
魏西溏挑眉:“这样说也不为过。”她道:“谁叫你老跟朕作对?不如他听话。”
付铮:“……”咬牙:“陛下的意思,那季统在陛下心里,可比臣要好的多?”
闻言,魏西溏便道:“季统此人口拙了些,人心眼儿倒是不错,外憨内明,不过,他算是心思缜密之人,偶尔也会做些落井下石的事,大体上比你厚道不少。”
付铮笑:“臣不过是好奇他在陛下眼里究竟是怎样的。”
魏西溏诧异,“季统不是跟你很是熟识,怎倒问起朕来?该是朕问你才是。”
付铮突然又问:“敢问陛下,觉得季统此人如何?”
“不知廉耻。”魏西溏骂道,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瞪他两眼。
付铮不理她,直接摁着就亲了一口,嘴里道:“臣在宫外可是十分找人稀罕的,陛下不对臣好一些,万一哪日叫哪家女子抢走了如何是好?”
魏西溏顿时怒道:“你这人,朕与你说真话,你就会乱来,朕当真要动怒了。”
付铮瞅她一眼,道:“陛下叫臣亲一口,臣便完全不记恨。”
魏西溏顿了下,才道:“朕登基将近一年,只刚平定内乱,养国却花更多时间,朕不愿国乱不平多番起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自古就是帝王准则,朕念你份上再三避让,如今唯有此法方可安你我之心。朕望你莫因此事心里怨恨与朕。”
付铮对她一笑,“答应。臣不愿见父亲和陛下结怨。”他笑笑,“谁叫陛下和父亲,都是臣心里顶顶重要的人呢?”
魏西溏看了他一眼,“你答应?”
付铮没多言的意思也很明了,他爹在西溟待了一年多,想必也有些人脉,倒不是让他十分担心。
其实付振海原本的意思是主动请缨全家前往西溟为官,只是魏西溏对付振海并不十分放心,却是打算叫他高老归隐西溟,同样远走西溟,结果却不相同。虽不是流放,却也有了那性质。毕竟付家的根基是在金州,如今去了西溟,等同从零开始。
付铮看她一眼,有点不知说什么,最终他点点头:“如此便是最好的办法。”
魏西溏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既然你爹要走,那边让他走吧。朕看他精力也不足以胜任军职,刚好他也到了安享晚年的时候。朕便随他所愿罢。”
如果不是付铮的关系,有十个付振海的命也不够她杀,帝王皇权之下,岂容臣子说个“不”字?
魏西溏笑了笑,她当然知道付振海的心思,单看他对朝政的态度便能看出来消极抵抗。他不发表臣见,不争论时事,对于所有的事都漠不关心,这和当年的付将军完全是两个人。只是碍于行事,付振海不敢公开反对,再加上付铮的态度十分明显,他也毫无办法,唯有远走西溟。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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