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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以柔不知该怎么开口,只道:“今日我们一起陪陪你父皇吧。”
魏静思撅嘴,“哼!”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今天热闹了,平日都是我一个人跑着玩。咦?”她走近肖以柔:“母后你哭了?怎么眼睛都肿了?”
魏红衣又瞪她:“就算不必行礼,你也不能直呼陛下的名,那是父皇母后唤的。”
魏静思一脸得意道:“我就池儿还是和以前一样的。”
魏西溏看着她们二人道:“以后私底下不必行礼,倒是显得生分不少。”
然后就看到她蹦蹦跳跳跑了进来,后面跟着魏红衣:“给父皇母后请安,叩见陛下。”
“静儿和二姐姐给父皇母后请安!”外面传来魏静思的声音:“母后?”
太上皇帝摇头:“池儿……”
“孩儿知道。”魏西溏开口:“孩儿只要他做最后一件事,该给他的,便一样不少,孩儿要他救父皇性命……”
“父皇知你心意,只是池儿,你不该以父皇逼迫仙尊。你登基前后,仙尊内外周旋,正是因为有他,父皇登基才会这样顺利,就连帝王玉玺都是仙尊从皇太后那里带回来的。”见魏西溏的表情冷漠,太上皇帝叹口气:“池儿,父皇不想说,只是池儿可有想过,仙尊为何愿帮你?他帮了你,你在论功行赏的时候却没提他半个字,这叫哪个功臣心里不觉寒凉?”
魏西溏垂眸看着地面,没有应话。
“父皇正要跟你说仙尊的事。”他又道:“池儿,仙尊于你是有功之臣。”
魏西溏再次点头:“孩儿铭记在心。”见太上皇帝的手有意无意的按在肋骨位置,她道:“父皇再忍忍,仙尊稍后就到。”
“你两个姐姐的亲事你要亲自过目,日后开了公主府,也要多上点心,别叫人欺负了她们。你如今贵为帝王,父皇知你日理万机,只是你们才是父皇真正放不下的……”
魏西溏点头:“池儿谨遵父皇教诲。”
肖以柔红肿着眼,在他另一侧坐下,一言不发,就看着他跟魏西溏说话,“池儿,父皇把你母后托付给你,你可要把她照顾好,决不能叫人欺负了她,池儿自己也不能欺负她,看听明白了?”
魏西溏只是看着他,不吭声,他笑道:“好好,父皇不说这个。”
“只是世事难料啊,谁能想到我家池儿就是当了皇帝呢?”他还是笑笑,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一眨眼,池儿不但是个大姑娘了,还是位很有帝王样的好姑娘。只是不知以后,我家池儿配的王夫不知会对池儿忠心。”
他笑着说:“父皇到现在还记得当初池儿父皇说,想要取个叫‘西溏’的字,当时父皇很生气。那时候刚传出龙脉错位的说法,偏又叫老太傅看到你的字了,父皇那时候不忍心对你说,其实父皇当时是觉得池儿这字这辈子都取不成。”
“坐下。”太上皇帝拉着她在自己身侧坐下,道:“父皇这辈子没什么大出息,若不是因为池儿,父皇现在还是个王爷。不过,父皇也觉得当王爷的时候好,进出多自由,如今前呼后拥,想要带着你母后出去玩,都要带着一帮人。不过谁叫父皇的池儿现在是个皇帝了呢?”
她走回去,“父皇。”
魏西溏看了柯大海一眼,柯大海领会她的意思,赶紧朝着仙尊的偏殿跑。
“池儿!”太上皇帝开口,他对魏西溏招招手:“过来,父皇有话对你讲。”
魏西溏有些急躁,她猛的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断喝:“叫相卿过来!”
他还记得当初止痛之时便是落日之日,七日为限,不多不少,如今日头正好,一旦日落,便是到了限期。
七日之限将近,从午时开始,伤口便隐隐作痛,回到宫里以后那处伤便疼的愈发厉害。
太上皇帝摆摆手:“不打紧……”
她两步走到他身边:“父皇?可是觉得伤口痛?”
太上皇帝闭着眼睛,坐在靠窗的位置,脸色有些发白,这脸色叫魏西溏看了心里没由来的觉得慌。一如当初相卿解了他的毒,却叫他承受焚心蚀骨之痛一般。
魏西溏点头:“孩儿谨遵母后之命。”
肖以柔道:“母后叫人去唤你两位皇姐,今日午时,池儿一起留下来陪你父皇,可好?”
“谢母后。”她抬脚进去,伸手扶着她的胳膊进去。
不多时,殿门被拉开,红肿着眼的肖以柔站在殿门口,“池儿,进来吧。”
魏西溏回到皇宫,太上皇帝和太上皇后也一同回到宫里,两人从回来就进来宫殿,魏西溏站在殿外,看着内殿开口:“孩儿给父皇母后请安。”
身后传来监斩官孟大人的声音:“行刑!”
魏西溏最后看他一眼,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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