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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称得上顺遂,陶媛就像失踪了一般,再也没来闹过,最近签下的杂志社虽然稿费不如之前那家多,但因为签的是年月,至少收入相对稳定,暂时不用太担心生活费用的问题。
但对于马阳洋来说日子却是越来越难熬,眼瞅着期末考试时间越来越近,他的焦虑就越来越严重,加上老师整天都念叨着分班和文理分科的事,每次听到马阳洋都会拼命去学习,可是越是这样越是出错多。其实他平时学习挺刻苦的,又有谢添的私人订制补习,进步还是有的,但这点进步并不足以抚平他心中的不安。
三中的分科虽然也是以学生根据自己的意愿填写申请单为分科依据,但好的班级名额是有限的,所以考试成绩也会成为分科的重要依据之一。
打个比方,比如马阳洋填了理科班,但考试成绩特别是理科成绩不理想的话,就极有可能会被分到理科普通班,分到普通班还算是好的,如果真的差太多的话被分到文科班也是有可能的,并且会被直接分到文科普通班。
马阳洋有多紧张几乎天天和他在一起的谢添自然是知道的,但他一直都是尖子生是从来没为这种事愁过,他也一向不会安慰人,只能更加认真的帮马阳洋复习。
为了不给马阳洋压力,谢添最近来越来越温柔,讲题的时候也会经常特意表扬他,但他越是这样马阳洋就越是焦灼。。
高冷的谢添让他着迷,温柔的谢添让他沉沦啊,如果自己考不好,就不能跟他同班了。
这种充满恐惧却又无处言说的感觉,晚上和谢添视频补习完了后还强逼自己再多做一套试题,效果却不尽如人意。因为每天都学习到很晚,被马奶奶和李诗琴发现了几次,都劝他这又不是高考不用紧张,马阳洋嘴上答应的好,等人一走就窝在床、上开着手机灯看书。
谢添永远都不会知道为了能和他在一个班,他有多努力吧。
真的好想好想一直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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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马阳洋心态怎样,考试还是如期而至了,不知是压力太大还是因为别的,一出考场马阳洋就晕倒了,谢添跟他不是一个考场,回到班上才知道这事。
马阳洋是监考老师送到医务室的,他病得也不算特别严重,晕了不到一分钟就醒了,但全身的力气都像要被抽光了一般,送到医务室一量体温有点低烧,吃完药就又睡过去了。
谢添在去医务室的路上被王跃雷叫住了,只好和他们一起去找马阳洋。
推门进去时马阳洋还没醒,本来就白的脸惨白惨白的,他睡得不是特别安稳,眉头微微蹙着,同样颜色惨白的嘴略嘟着,呼吸都比平时要重一些,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谢添想起那次马阳洋生病也是这样,甚至比现在还要可怜的趴在自己背上叫着爸爸。
谢添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都不会让马阳洋生病了,不然自己真的会受不了。
谢添他们一进来就把小小的休息室占满了,虽然他们都小心翼翼的没弄出声响,但几号人高马大的大男孩杵在这里,没有动静也是动静啊。
医务老师小声让他们不要打扰同学休息,谢添就带头出了休息室,王跃雷他们跟在后面就出来了。一群人把医务老师围在中间,谢添退后两步,绕着手靠在墙上。
王跃雷压低声音问医务老师,“老师,我同学是什么情况啊?很严重吗?怎么还昏迷了?啥时候能醒啊?”
老师觉得这小孩挺不错,对同学挺热心的,笑着安抚道:“就是有点小低烧,刚吃了药,药效散开会有点瞌睡,也算是正常休息,睡够了就醒了。”
一干人等这才安心下来,老师又说:“醒后有点虚是正常的,你们留个人送他回家就行了,其他人就回去吧,好不容易考完了都放松下,别也生病了。”
谢添这才把站直身子,正想开口,王跃雷就说话了:“我留下来吧,我去过他家好多次了,他家我熟。”
医务老师点点头,也知道这孩子估计和躺着的那孩子关系特别好,便说:“行,就这样吧,其他人就先回去吧。”
谢添缩回已迈出一步的脚,听着王跃雷让薛洋他们先回去,心想,马阳洋会不会想见自己呢,如果他醒了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自己,会不会失望呢,念头才起又觉得这种想法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