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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路上的灯不比其他地方,根本没有路灯。
没有进来的还有三房的蒋琳,她不是个爱多事的人,是所有的太太和姨太太中唯一没有到场的。
每每这个时候,跟裴立请茶的晚辈都是要下跪的。
申璇还抱着雪球,这时候一个哆嗦,手一抖,雪球落在地上,她刚要弯身去接,裴立淡淡道,“阿生,把这个擅闯禁地的狗剥皮吊死!”
看到大房二房三房的当家男人还有家眷出现的时候,申璇就知道,她走不了。
可是为了脱身……
季容也摸了摸自己的臂膀,抖了抖,“歆瑶?”
大房二房的太太,姨太太们最先“正义”跑到禁园堵住了想要逃开的申璇,一个下人也不敢进来。
裴立看着歆瑶,唇抖手颤,眼里眸色繁复不堪。
裴先业冲过去拉住歆瑶的手,一个儿子都二十五岁的男人,泣不成声,“歆瑶!你居然没死!”
歆瑶淡淡一笑,“二哥。”
申璇心神均被猛烈一击,再次“扑通”一声跪下,眼神簌簌的落下来,上次被杖的时候,若不是哥哥打了一个电话,她都不会哭,可是那狗不是人,它并不知道这是禁区,她跪在地上,哀求道,“爷爷!别杀雪球,求您了,它也不懂的,爷爷,求您了!”
若是叫人满宅子找狗,别人又会小题大作的说她找个狗都要惊动一家子人……
她看到裴立此时嗜血的眼神,知道今天谁也救不了她了,她不该来的。
从来没有看到有人来清扫过这段路,虽然这段路几天便会看见落叶堆在地面上,过几天又不知道被谁清扫了。
季容和汪凤鸣都惊慌不已,这样的情形很相似,像当年歆瑶被杖的情形,几兄弟合力要保这个妹妹都没能保住,至于是什么原因,即便是夫妻,她们也从未从自己的丈夫口中得知。
申璇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脖子上起了鸡皮疙瘩。
裴先业猛的推开汪凤鸣,“滚!”
申璇一进去的消息漏了出去,几乎挑起了这个宅子里每一个人的神经。
如果被裴锦程训斥了,还会呜呜的撒娇,去拱他的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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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程自然知道白珊口中的当初,当初他是知道自己的爷爷是个什么人,自己家里的人绝不会让外人随便欺负,哪怕是家里的一个佣人。
季容轻蔑的看一眼申璇怀里抱着的松狮,雪球已经长大了,抱在申璇怀里,就让人觉得申璇力气不小,“哼,带出去?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裴家是这么不懂规矩的地方?”
裴先文和裴先河都疾步过去,“……”话未落,泪先流。
申璇也顾不得那么多,弯腰抱起雪球就准备离开,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
“你想告诉锦程是我?呵,你不怕我把跟你之间合谋的事……”
她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眼里是穿透时空的荒凉,看透世事的淡泊,绝不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该有的眼神。
咱们的雪球……
趁着混乱打着要惩治擅闯禁地的人的幌子,一拥而上都冲进了禁路,要抓住那个人。
当她看到雪球吃饼干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她被人设计了。
不知道为什么,申璇听到汪凤鸣说那句“一条狗而已”让她极不舒服,最终忍了忍,“二妈,雪球是锦程送我的。”
而奇迹般的,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也没有人指责她。
裴锦程出差的时候还捏着她的脸说,“别把咱们的雪球给养得更肥了,它现在该减肥了。”
天越来越暗,申璇害怕等会连这条路都看不清了,她觉得愈来愈冷。
申璇看到家里一个个长辈的神色都开始惊凉起来,才侧过头去。
裴先河亦是很激动,“爸!我也绝不同意您把歆瑶关这里,您这是非法拘禁!犯法的!”
经常从这里过的时候,都能听见里面木鱼声阵阵传出,却从未敢踏足一步,他这个当大哥的,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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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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