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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已被鲜血染红。
他像是不知疼痛那样,就跪在白惟墉面前。
渐渐地,他的身子重重颤着。
小声的抽泣响起。
他竟然在哭!
那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最后变成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他泣不成声:“孙儿知错,日后定会改过。
”
白惟墉弯腰,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好了,罚也罚了,以后要往前看。
”
白璟不但没有止住哭声,反而哭得更大声。
仿佛有无尽的委屈,无尽的愧疚,任由这些情绪,随着哭声宣泄出来。
他哭了很久很久,哭得声嘶力竭。
最后,他再度磕了个头:“孙儿必定谨记祖父的教诲,从今往后,担起白氏子孙该有的职责,担起男儿该有的责任!
”
白惟墉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孩子。
”
事实上,比起这些职责,他更希望子孙平安。
如今的他,已经不会像从前那样,把自己的满腔热血与理想,强加在每位子孙头上。
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人。
可他不能说。
因为这个家总要有人承担职责。
总要有人带领这个家走下去。
白璟身上背负的愧疚巨石,仿佛减轻了不少。
那狠狠的四藤条,像是给他找回不少生气。
尽管背上流着血,眼睛流着泪,但他唇边却带着笑意。
他说:“祖父,孙儿回来了。
”
白惟墉眼眶红得吓人:“小五,欢迎回家。
你能归来,祖父十分欣喜。
”
正此时,沈氏一声惊呼:“五弟妹,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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