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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它要干什么?
“轰隆隆!”
就在我的思绪将收未收的时候,原本平稳的运输机,陡然发出一阵猛烈的震动,机身开始有节奏地晃动起来,安全带狠狠地勒入我的肩胛骨!
“刺啦啦——”
气流的呜鸣声和金属被撕裂的声音夹杂在一起,运输机的机体开始不自觉地倾斜起来……
“我们遇上了高空湍流,所有人固定好自己的位置,我们要加大马力冲出这片气团!”驾驶员的警告声带着凝重和急迫,从话筒中清晰地传来。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一瞬间,我们所在的“伊尔—18”运输机,陡然开始剧烈地颠簸起来,好像驾驶员正在做出各种不一样的战术机动动作,试图冲出这片诡异的空域。
强烈的晃动令我头晕目眩,我们的身体随着运输机的闪避不停摇摆着,我已经感觉到了胃部翻涌的恶心感,无法抑制地冲击着我的身体。
这感觉令我想起了在东海的时候,被那绿光怪物追击的时候,翻涌的巨浪、狂猛的劲风冲击着脆弱的船体,也震撼着我们渺小的心灵。
“嗤——”
橘黄色的应急灯陡然闪了一下,随后便陷入黑暗,殷红色的警报灯带着危险的气息,开始不稳定地闪烁起来。
“抓紧了,我们要下降!”驾驶员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
我知道,高空湍流虽然危险,但并不是无解的,要么飞机向下推,要么向上拉,只要逃出强对流笼罩的区域就行。
特别是对于螺旋桨飞机来说,狭小空间的机动性和复杂空域适应性,相比喷气式飞机更好,能够更及时、更快速地做出规避动作。
但是像这种强对流环境,很可能伴有雷电冰雹一类的极端天气,至少要飞到万米以上高空才能完全脱离雷暴云笼罩范围,然而“伊尔—18”作为一款中短程运输机,飞行高度只有数千米。
向上飞是不可能了,那就只有向下推了!
在起飞之后不久,老谢曾经跟我们乘坐的“伊尔—18”的驾驶员有一些简短的交流,机长是空军航测团的一位特级飞行员,飞行经验极为丰富,曾经在1964到1976年之间,利用由伊尔-18型改装成的航测机,完成了我国西部边境地区的航测任务。
而且在1974年10月,他还跟随空军航测团陈杰团长,飞越了珠穆朗玛峰,完整地拍摄了珠穆朗玛峰的全貌,有着应对极端天气状况和高空飞行的经验。
遭遇这种异常气流状况,能不能脱离险境,我们也只能寄希望于驾驶员的飞行技术过硬了!
我在心里为驾驶员捏了一把汗,但我还来不及反应,原本轰鸣声大作的发动机,陡然失去了声息——透过舷窗,我甚至看见机翼一侧高速转动的螺旋桨,转速也已肉眼可以察觉的速度缓和了下来!
我只感觉自己的瞳孔狠狠一缩,艹,飞机失去动力了!
“抓紧了!我们要下去了!”
驾驶员的怒吼陡然在话筒中爆发出来,刺耳的航空警报声呼啸不绝,飞机好像已经失去了动力,猛地坠落下去!
一瞬间,我看见机舱里的几人同时猛然前倾,坚韧的安全带狠狠勒直,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都要被压爆一样!
“呜——”
下一刻,一阵刺耳的嘶鸣声陡然在机舱里爆发,尖锐的呼啸声在第一时间席卷了我的全身,大脑的中枢神经元在那一刻好像被一根针扎一样,我整个人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啊——”
我忍不住沉声嘶吼起来,但在那一刹那,我都然感觉自己脑海里的每一个细胞,好像都被什么极度微小的分子高速冲撞了一下,整个人的意识瞬间陷入黑暗!
一刹那,还是过了很久?
我不知道,但我只感觉自己的眼前陡然一黑,然而无限黑暗中,却又陡然升起一丝光芒——那是什么?
“嗬——”
好像溺水的人终于呼吸到第一口新鲜空气一样,我猛地睁开眼帘,舷窗**入的光线明亮而刺眼,我忍不住抬起手遮住视线,然而机舱里却好像有什么人影正在晃动着:
“吴疆,吴疆,醒醒!”
一股力道拉住了我的手,我用尽全力挣脱黑暗的笼罩,模糊之间好像是谢秋刀正站在我的面前,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包东西,正对着我大声嘶吼:
“我们要坠机了,快,跳伞,跳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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