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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的笃定也就到今天下午六点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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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么。”
岑森显然在安慰这门学科上成绩平平,开场白既不温暖也不柔情。
季明舒抬眼,慢吞吞道:“不冷你就不打算把外套给我穿是么。”
“冷也不打算。”
……?
季明舒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狗男人在说什么胡话?
“你要感冒也早就感冒了,不在这一时半会。”
季明舒:“……”
特别奇怪,她明明是很想骂人的,但内心就是莫名在认同岑森这些拔吊无情的资本主义实用论。
所以岑森朝她伸手时,她也就和中了蛊似的,傻傻牵了上去,还乖乖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岑森没想到她会这么乖,见她垂着眼不开心的样子,来时路上预设的一些劝解思路,不知怎的,忽然烟消云散。
“回访结果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他脱下外套裹在季明舒身上,又揉了揉她脑袋。
季明舒本来顺着他冷漠无情的思路走,已经没那么委屈了,可他莫名其妙温柔起来,酝酿了大半个晚上的委屈又翻了倍地往外涌,倾诉欲也瞬间达到了顶峰。
“哪里是不一样,简直就是太不一样了!”
季明舒絮絮叨叨絮絮叨叨,越说越难受,“……我们不是最后还要给业主准备一份礼物嘛,他们资料上说会弹钢琴,之前家里还有琴房,所以我们准备的礼物是一台新钢琴。”
“钢琴很贵的,那时候剩下的费用不够,我们就只好配合节目组设定的剧本去商场当销售,我当时还走坏了一双高跟鞋呢,可他们竟然把钢琴给卖了!”
“最重要的就是他们说我的设计只是摆着好看,一点都不实用,你都没看到他们当时的表情有多嫌弃。你说…你说,我的设计是不是真的很不好?”
季明舒太难过了,声音也开始哽咽。
她泪眼婆娑地望着岑森,望了会儿,又忽然揪着他的衬衫扣子,挑他的不是。
“你太坏了,说好七点结束来接我的,八点才到。”
“连蒋纯他们家唐之洲都会亲亲抱抱举高高,你连外套都不给我穿,存心要让我感冒生病。”
“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你就是个骗子!”
说骗子的时候,季明舒的声音已经明显带着哭腔,她抱住岑森,往他衬衫上用力地鼻涕眼泪一把蹭。
胸膛间忽地浸湿一片温热,岑森半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肩,再揉揉她脑袋。
那一刹那,岑森忽然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个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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