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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也是很没有精神的模样。
白书悦抚着小雪狐柔顺的毛发,思忖道:“明日便带它去找师尊那边看看吧。”
“明日么?”牧元术忧虑,“但仙尊您的身体可能还不适合出门,弟子亦不太放心让您以这样的状态独自出门。”
白书悦抬眸看他:“自是你同我一道过去。”
牧元术微怔:“弟子也去么?这会不会太打扰仙祖。”
白书悦摇头:“无妨,上次师尊便说想见见你,正好带你过去一趟。”
牧元术茫然:“仙祖想见弟子?”
“嗯。”白书悦没解释,也没觉得需要解释,“明日……巳时罢,巳时他应当起了。自后山小路出去,不会撞见他人。”
白书悦都这么说了,牧元术便应下:“好,弟子知晓了。”
白书悦在房间里陪了一会儿小雪狐,实在抱不动了便把它放回自己的窝里。
牧元术估计着时间,去为白书悦准备沐浴的热水。
自然地,牧元术亦以白书悦身体不适为由,顺利得到准许,在白书悦沐浴时随侍。
这几日他抱着白书悦去灵愈池泡过许多次,神色比往日更为自然,为白书悦宽衣束发。
只是见到白书悦身上已结痂的数道小伤口,牧元术还是不免心疼。
他站在白书悦身后,指尖还是忍不住抚上了白书悦右肩上的一道伤口。
伤口不及脖颈上的深,但也看得出来天道本来目的是要将白书悦的手臂直接斩断。
白书悦的里衣只褪了一半,落下的衣料松松垮垮搭在手臂间,便感觉到肩膀上的轻微动静。
他回眸看去,只见牧元术低着头,一副很难过的模样。
白书悦不解:“怎么了?”
牧元术的手向下,搭在白书悦手肘外层层叠叠的衣料上,是很自然地再帮他宽衣的动作,可却又在触及衣料时停滞了。
若只从身后看,简直像是将人拦腰抱在怀里。
牧元术垂着眼睫,嗓音微哑:“仙尊当时……一定很疼吧。”
白书悦没有回应。
牧元术又抬眸:“伤仙尊至此的,是天道降下的雷劫吗?”
这是他们在白书悦初醒时,都刻意没有提及的话题。
这一次是白书悦垂下眼:“嗯。”
牧元术的手攥紧了落下的衣料,声音更哑:“……对不起。”
这是这三日里,他无数次在心底对白书悦说过的话。
白书悦看向他:“为何要道歉?”
“雷劫……是弟子引来的。”牧元术低下头,几乎要将脑袋磕在白书悦肩膀上,但是没敢真的触碰到,“是弟子害了仙尊。”
雷劫是,之前江源镇里的那次坠湖亦是。
……为什么偏偏就是这两样。
白书悦静静地看着身后人。
牧元术离他很近,虚虚地拥抱着他似的,但又很有分寸地没有真正触碰到他。
不知为何,白书悦想到了上次系统提及那盏孔明灯时所言。
【“以反派对您的喜欢,他如果知道了肯定会很难过。】
这便是牧元术的难过与……喜欢么?
白书悦不是很懂这样的情绪,但他推测,牧元术应当是想抱他的。
他偏头看着身旁与他凑得极近的毛茸茸的脑袋,须臾,抬起受伤的那只左手,手心触上他的发梢,让牧元术切切实实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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