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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识州落座,骨节分明的手把领带扯散。
他确实摆出一副要好好谈谈的架势。
但他却没看离婚协议书,而是从右手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给她。
辞职报告。
林夕然的。
唐洛洛心头微动,林夕然要辞职?
她不明白地看着陆识州,“什么意思?”
“人是被你气走的,你要负责。”
陆识州理所当然。
“被我气走的?”唐洛洛愣是被气笑了,“你的妻子——我,也是被她气走的,你怎么不让她负责呢?”
她一个小三还有理了?
何况,她指着辞职理由一栏说,“林副总说了,因工作不顺才决定离职的,跟我无关。”
陆识州眉梢轻挑,对她前面那话不以为意。
他望向她指着的地方,沉声道,“她是公司副总,想离职要经过董事们的同意,她若说因个人原因董事们必定刨根问底,你是打算让她告诉大家,你容不下我身边有女人吗?”
唐洛洛:“……”
什么叫她容不下陆识州身边有女人?
秘书办多少个女秘书,公司上下多少个女职工,她说过什么吗?
若非要用容不下这三个字来形容。
那就是她容不下自己老公的床上有别的女人。
容不下自己的婚房里出现另外一个女主人。
这有错吗?
“你想让我怎样负责?”
她不明白,难不成她要来顶上林夕然的位置?
陆识州不假思索,“去把她请回来。”
“她回不回来,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唐洛洛脸色一沉。
她想把人请回来,要为那天自己说过的话道歉。
要承认自己冤枉林夕然了,陆识州跟林夕然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这不是让林夕然骑在她脖子上欺负她,是什么?
“我一句话可以办到的事情很多,但你要与我离婚,我凭什么替你出面?”
陆识州振振有词。
仿若这是唐洛洛自找的。
他是故意的。
唐洛洛看得出,她轻轻咬了下唇瓣。
“如果我去了,你会跟我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