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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山辞回到家时,虞澜意午睡已经醒过来。他便把绿豆汤提在桌子上放着,缓声道:“在外边买的绿豆汤,还温着,可以喝着消消暑气。”
虞澜意抬起眸子看了一眼郑山辞,不语。他拿着木勺子懒懒的喝了一口,味道稀疏平常,胜在来的正是时候,虞澜意是觉着有些热。
午觉一睡,醒过来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虞澜意捂着唇角打了一个哈欠,神色散漫。
“你认识安信侯府的哥儿么?”郑山辞坐下来问道。
虞澜意的慵懒劲儿瞬间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心里嘀咕,郑山辞问安哥儿做甚,他们一点交集也没有,怎么偏偏问起他来了。
“我自然认识,你问他做什么?”虞澜意用怀疑的目光看郑山辞。
“我刚才回来时偶然听见一则话。说是有人想攀侯府的高枝,设计想要玷污安信侯府哥儿的清白,我便说给你听,想你给人提一个醒,免得让小人得逞。”郑山辞将此事和盘托出。
虞澜意放在椅子上的手骤然一紧,他冷笑一声:“真是什么人都有,良心都被狗吃了。这样的法子也想得出来,侯府戒备森严,安哥儿出行有侍从在侧,这样也要打他的主意,更何况他已经有未婚夫了。”
他低头,神色难辨。想到郑山辞就是借此机会跟他在一起,可仔细想想,郑山辞也不算是设计了他。是丫鬟把郑山辞扶了进来,两个人阴差阳错在一起了。
不然虞澜意才不会让人近身。
“我知道了,我让人给他送信提醒一二。”虞澜意说着就起身回卧室写了一封信递给金云,让他送过去。
金云是他的贴身侍从,打小就在一起,安哥儿见了是金云便知道这信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送的。
“把信送出去吧。”
“是,少爷。”
虞澜意正要出去,郑山辞从走廊回到了屋子里。
他看见虞澜意有些惊奇,还是礼貌的点点头,然后脱下了外袍,既然虞澜意已经睡醒了,那该他睡了,他昨晚没睡好,现在想一个人独占这张大床。
昨晚睡觉就跟一条死鱼一样,动都不敢动一下。现在躺下去就能变成咸鱼了。
“我先小睡一会儿。”郑山辞解释道。
然后他站在门口,虞澜意不知怎么就站在了门外,郑山辞啪了一声把门关上了。
他快步走过去躺在床上发出一声喟叹,神经松了松,床榻很软,还有残余的香气,郑山辞不自然的翻了一个身。被褥上也是另一个人的气息,完完全全被入侵了。
他闭上眼睛。
……
安哥儿在绣手帕,他的未婚夫张世子,瞧见自己的好友有红颜知己绣的帕子,便想向安哥儿求一个,他说了,安哥儿还能不应么。
他绣手帕绣的烦,他凭什么要给这人绣,为了这联姻,为了父辈的期待。
“少爷,虞少爷给您送了一封信,是金云送过来的。”
安哥儿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他拿起信看完。心中不置可否,要是真有这样的小人,他就喊壮仆把人的腿打断。非要贪这荣华富贵,就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你过来,我与你说些事。”安哥儿招来自己的侍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少爷,我明白了。”
要让人吃了教训,才能震慑这般宵小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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