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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过于不确定、不抱多大希望的人找了过来。
李璋站在倒数第二级台阶,扫了一眼石窟内的佛像和牌匾。
“心想事成。”他问她,“你想求什么?”
“风调雨顺,世界和平。”邵旖旎平和道,“走吧。”
也不知道她信口而出的愿词算不算灵验,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际转瞬之间乌云积聚,继而雷声滚滚,暴雨如注,劈头盖脸地打在快下到山脚的邵旖旎和李璋身上,两人无可避免地淋成了落汤鸡,就近跑进了避雨的小亭。
漫天雨珠挟着风声倾盆而下,急促如铿锵鼓点,将周遭的花草树木打得前仰后合、东倒西歪,置身亭中感受如此壮观的雨景,其实也别有一番意境,如果不是全身都湿透了的话。
邵旖旎的薄外套湿了之后近乎透明,紧紧地裹在凹凸有致的身形上,李璋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
等到雨势减弱,两人小跑回了民宿小院。
廊下和大堂空无一人,在李璋错身而过,要回隔壁房间时,邵旖旎拉住他的手。
“我那儿有多余的新毛巾,你要吗?”
她知道李璋在外住宿不会用屋内的毛巾浴巾,特意多带了。
李璋说好,跟着她进了房间。
门被顺手带上,锁芯咬合的“咔哒”声出奇响亮,邵旖旎垂下眼,抽出柔软的毛巾,递给他,李璋没接,他低着头,在解袖口的扣子,只是微微弯腰,脖颈自然而然地靠近她,蜿蜒水珠从他的发间额际流下,将本就湿漉漉的皮肤蒙上一层水泽。
邵旖旎抓着毛巾,擦净他下颚到锁骨的水迹,又踮脚去擦后颈。
屋内没有开灯,但窗帘拉到了底,即便阴雨天,格子窗涌入的光线也足以照明,连李璋耳下一个小黑点,邵旖旎也能看清,她稍微擦重一点,那儿就泛起了红色,黑点却并未消失,原来是一颗痣。
雨势缠缠绵绵,好像又下大了,纷乱嘈杂的穿林打叶声,隔着玻璃钻入邵旖旎耳中,叫她的脑子也变得嘈嘈杂杂,留意不到起伏明显的胸部快要碰到他的肩。
“可以了。”一直安静的李璋忽然说。
“哦,好。”
邵旖旎收回手,要往盥洗室走,李璋站直身体,也转身往门口去,可她太过心不在焉,抬脚时绊了一下,撞在李璋身上不说,还带倒了一旁的落地灯,厅里哐啷的混乱中,李璋扶着邵旖旎倒退一步,他坐在床上,而她不由自主地跌落在他腿间。
几乎是坐在他腿上的那一秒,邵旖旎立刻就要站起,可是起得太急反而失去平衡,这一次更加结实地坐在李璋腿心,压得他闷哼一声,两人距离太近,他的声音简直像贴着她耳朵发出,邵旖旎嗡地一下,耳根脸颊烧成一片绯红,她有些不安地转头看他。
李璋眉头微蹙,也正看着她,不知是不是淋过雨的缘故,他的双眸和双唇水洗一般润泽,这样相隔咫尺一对视,邵旖旎张口又合上,忘了要说什么,她也猜不到李璋在想什么,他这么盯着她,好像她犯了什么错,也许她是做错了,邵旖旎收回目光,双脚踩稳,要再一次站起,却没有成功,李璋箍住了她的腰,她不仅没能起身,还因为这小小的一起一落,和他贴得更紧。
她浑身湿哒哒、黏糊糊,身后的李璋也湿哒哒、黏糊糊,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热气也不知道从哪儿散放出来,蒸得她热腾腾的,连撑在他腿上的手心都变得滚烫,更别提紧挨着他胸膛的后背,邵旖旎按住他横在腰上的手,不自在地想往前坐,想起来,可李璋不松开,越收越紧,与潇潇雨声一同充斥在屋内的,是两人愈重的呼吸声。太近了,李璋温热的鼻息一息一息扑在她耳后,扑得她毫毛毕直,心乱如麻。
他为什么,他在看她吗,邵旖旎脚趾紧缩,心弦要绷到极点时,有湿润的吻,轻轻印在她颈间,她懵了一瞬,不能确定,下意识回头,李璋扶着她后脑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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