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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怜?那温尔雅呢?她陷害了别人却还要装可怜,岂不是可笑!”
杜宵云的话字字带恨,句句带刺,杜母的肩膀不断地耸动,杜冰冰抹掉了脸上的泪水,咬下了唇。“是,温尔雅可怜,她有我可怜吗?家里的三个孩子全是她的,北沉哥的一颗心也无时无刻不放在她身上,还有你,对她追求不舍,她还会有什么可怜的!她轻易地可以得到世界上一切最美好的东西,而我呢?就算用尽心思又得到了什么?哥,你如果觉得值得,觉得你这个妹妹真的该死,你就向北沉哥告发我吧,反正他已经厌恶我到了极点,巴不得找到借口把我处理掉!”
杜宵云不再说话,他半垂着头,露出无奈的半截颈部,所有的失落都清晰外流。
“哥,你问温尔雅在哪里,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迪魔不是我能控制的,我的命运已经够悲惨了,没有精力再去管别的事情。”
没有回头,抬脚,杜宵云走出了杜家。抬首天空,天空几片白云无依地飞着,流动着,被风时而刮向这边,时而刮向那边。
温尔雅此时是否也如这些云一般无助,是否在迪魔的魔掌中无力地生存?温尔雅,你到底在哪里?
温尔雅坐在房间里抹眼泪,想着孩子不知去向,她的心就急得快要碎掉。
佣人捧来饭菜,她一口都没有碰过,就算怎么劝,也不愿停止悲伤。
“温小姐,您这样是不行的,您还在月子里,哭多了会哭坏眼睛的。”新找来的女佣吴妈是个过来人,好言好语地劝着,想让她吃下一点东西。
温尔雅只是摇头,眼泪流得更多。每天太阳升起,她就会想,孩子醒来了没见到妈妈会怎么样?会不会哭泣,会不会害怕。而当吃饭的时候,她又会想,孩子是否有东西吃?迪魔四处流浪,她是否能得到好的照顾?而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她则更加伤心。天黑了,孩子却没有看到妈妈,她会多可怜呀?
这样一天接一天地煎熬着,她的小脸迅速地消瘦下去,身体也因为没有得到好的调养而虚弱起来。
“温小姐,您这样真的不可以呢,吃点吧。”
徒劳无功地劝着,该说的,该劝的,都已经说过,劝过,只是,她什么也听不进去呀。吴妈无可奈何地摇头。
北沉抿嘴走进来,含忧的眼眸在扫到温尔雅那孱弱不已的身体以及苍白的容颜时,心口痛了一痛,怜爱之心无限涌来。
这就是母女情节吗?
“老板,这……”吴妈看着温尔雅直向他摇头。北沉看到盘里原封不动的食物点了点头。“给我吧。”
接过盘子,吴妈忍不住连连叹气。都四天了,滴米不进,这身体可熬不住呀。
北沉将盘子放在桌上,将她眼泪连连的小脸抬了起来。
“北……沉……”看到北沉到来,温尔雅哭得更伤心了,“怎么办?怎么办?我的孩子一点消息也没有,这可怎么办呀?”
手从下巴移到肩头,支撑起她柔弱的身体,北沉的目光变得炯炯。“雅儿,你听我说,我们正在全力寻找迪魔,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只是,如果孩子回来了,你却已经病倒了,那谁来照顾她。”
北沉的一番话显然起到了作用,温尔雅擦擦脸上的泪水,情绪恢复了一些。
“乖,好好地把东西吃掉,好好地休息,这样,在孩子回来的时候你才有时间喂养她。”
“嗯。”
听话地点头,北沉将碗端起来,一勺一勺地喂她,而她,也听话地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待温尔雅睡下,北沉才轻轻地退了出来,拉好了房门。
客厅里,陆子昂等在那里,半撑了下巴。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却还年轻得一点衰老的痕迹都没有。
“有消息了吗?”
北沉从楼梯上走下来,直入主题。陆子昂将搭在茶几上的一条腿收了回来,置于地面,闷声道:“迪魔的基本位置已经定位,他在美国与黑手党有勾结,现在已经进入到黑手党的势力范围,这对我们的调查极为不利。”
“孩子呢?”他垂头思索,问出来。
“孩子暂时没有危险,我们已经有人打入了黑手党,传来消息说迪魔对孩子很好,还给她请了专门的Nai妈。”
“他一点都没有委屈孩子?”抬眼,他的目光变得锐利。
“没有,他不仅没有虐待孩子,每天必定要去看孩子,疼爱得很。迪魔这个人向来冷血无情,他怎么会对一个孩子这么好?我们一直觉得奇怪。他完全有机会利用这个孩子来要胁你的,可他到现在都没有这样的意思……”
“那么,是不是这个孩子有问题?”北沉提出了自己的设想,陆子昂不太相信地摇摇头,“孩子能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