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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有些人还有些不以为然,又有人警告道:“就算信仰能一时控制住他,可这东西是会侵蚀神明理智、逼疯伟大意志的!那些外神毁灭了自己的家乡,不得不在宇宙中流浪,难道是祂们一开始就想这样吗?”
况且,家乡覆灭了,生存在家乡中的生命还能有的好吗?
“信仰有。毒,沾之即疯。”有人捏了捏拳头,站起身来,眼神阴冷,“你们想死,我可还没活够。与其最后被你们这些野心家带累,不如提前把你们这种蠢货解决掉。”
说话的几人见他似乎是认真的,顿时神色大变,一边喊着“你们不能这样”,一边狼狈地闪躲着,放弃了不切实际的念头。
但是在他们心中,不甘还是在蔓延。
这样好的机会、这样强大的助力、这样方便的弱点,他们真的就没有一点机会吗?
如果、如果小心一点呢……?
……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不同的国度。索性清醒的人占据了大数。
不管是动用了什么手段、有没有导致冲突和流血,总之,所有知情的国家都成功压住了可能萌芽的动乱。
但人类也控制不住地担忧,信仰这种东西是很难杜绝的,尤其在那些信仰成风的国家,面对钦天司这种实打实的伟大真。神,即使明面上禁止了,私下又能完全清除吗?
担心能够庇护他们的存在受到侵蚀,各位话事人在平息了分歧之后,立刻开始着手处理这件事。
他们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但努力预防灾难的发生总比坐以待毙强。
巨大的忧虑与工作量之下,各国原本有些频繁的小动作全部停止,一心向着同一个方向飞奔。
重朝看着觉得很有意思,途中还把草木之主“请”来做了一次客,笑眯眯地询问他这个乐子好不好看。
草木之主终于得到了关注,却宁愿自己像之前那样被忽视。
他看着重朝愉快的模样,还有那个连正眼看他都不愿意、只顾着用尾巴陪重朝玩耍的白狼,一时间被恶心的够呛。
他厌烦地撇开视线,心头浸满了毒。汁。
“你竟然还笑得出来。信仰的问题不解决,你迟早有一天会走上和我们相同的路。”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阴森道,“除非你像我一样,彻底杀干净那些会影响你的生命,独自呆在这颗星球上,不然……我就等着看你最后的结局。”
重朝闻言,倒是停下了玩宗应谕尾巴的动作,回过头来,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
“杀光出身的原生种族,才能彻底解决信仰问题?我看不见得吧。”
草木之主顿了顿,轻嗤一声,没有答话。
重朝并不在意他的反应,只道:“宇宙这么大,不至于所有诞生了神明的地方都被毁灭,所有神明都必须离开家乡或族群流浪。”
如果是那样,星球为什么还要诞生神明呢?
所以宇宙中必然存在能够对抗信仰污染的办法。
重朝漫不经心道:“又或者,这种办法本来就应该在神明诞生之时,作为正常知识被本能地捕获。而你们的到来,不但摧毁了蓝星正常诞生神明的可能,也摧毁了这份来源于宇宙的馈赠。”
草木之主神色僵了下,移开目光。
重朝不意外他的反应,他早就有猜测,如今不过是再一次得到证实罢了。
他托着腮,愉快道:“但就算这样,我面前也不只有死路一条。”
他顿了顿,用一种充斥着嘲讽的语气,慢条斯理地诉说着草木之主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才确认的真相——
“信仰最大的污染,无非是夹杂在生命崇拜之中强烈的渴望与祈求罢了。他们献上信仰,是为了实现愿望。”
而神明既然获得了这份馈赠、收获了其中的代价,就有义务回应献上信仰者的愿望。
一旦祂们无法维持力量与代价的平衡,那等待祂们的,就是彻头彻尾的疯狂。
这不是宇宙的法则,而是星球诞生神明的法则。
草木之主脸色更糟糕了。
他瞥了重朝一眼,忽然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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