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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诀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书,若有所思地望向我。
“我不知道。如果是你呢,你会怎么做?”
我?我开始认真思索起来。
以自尊为赌注去换取一个未知的结果吗。
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够做得到。
恍然间,我有点羡慕那个来找悠悠的男孩。
尽管最后落荒而逃,但那又怎么样呢,至少他勇敢地来过。
“如果是我……在不能明确对方感受的情况下,大概会选择沉默吧。毕竟堂而皇之的表达,对于对方来说,或许也是种困扰。”我像是在自语,喃喃道。
“胆小鬼。”他轻声地说。
“好意思说我,你还不是也一样?”我回呛。
他没再答话,继而又朝着张扬和悠悠望了过去,眯起眼,久久注视着,面色平静,让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十二、下辈子当姐妹
(1)
期中考试过后,以沈勇为首的德育老师们毫无征兆地来了场突击检查。很不幸地,悠悠的爆炸头第一个被沈勇勒令整改,而我因为刘海有一丢丢过眉,也被纳入了不合格的行列。
语文课,本应该在教室里吹着电风扇的我们,被迫站在了热得滚烫的操场上。
“都给我听好了,中午之前,把你们的头发给我整合格了,不然一律按记过处理!”沈勇操着一口地道的东北话,对着我和悠悠呵斥道。
我们两个面面相觑,在心底直呼倒霉。
既来之则安之,我和悠悠决定先去大吃一顿。
步行街上人来人往,小店里不时有音乐声传来。每个人都形色匆忙,并没有因为我们穿着校服而驻足侧目。
来到街中段的“李先生加州牛肉面”,点了两碗牛肉面和一盘凉拌土豆丝。
吃到一半的时候,悠悠抬起头,故作神秘地望向我,“晓筱,有没有兴趣一起打个耳洞?”
打耳洞?
我想到那些常常出现在校门口,穿着时尚的酷女孩。
见我动摇,她继续怂恿道,“去吧去
吧,打好后就可以买喜欢的耳钉了,亮闪闪的,多有个性啊!”
我很容易就被说服了。
剪好头发后,和她兴冲冲地走进了打耳洞的小铺。
(2)
那大概是我做过最勇敢的事情了。
没去想过被沈勇发现会怎么办,没去想过街边的小铺是否卫生,没去想过打耳洞的时候会不会疼,之后又要怎么恢复。
直到银针刺破耳垂的那瞬间,我都怀揣着极大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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