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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刚说了臣以为这三个字,耳中就从从不远处传来鼾声。
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的李斯猛得收声看过去。
目光扫了扫,确定鼾声是黄品所发,李斯脸色飞快地来回变了变,最终恢复成了常色,并且还露出笑意。
“臣以为河西之地不但有半数是安国侯攻下,安国侯之能更不仅仅于兵事。”
扭回头笑吟吟的抢在谒者叫醒黄品之前改口对嬴政说了一句,李斯将目光再次看向黄品,继续道:“如何治理河西,还是该听安国侯所言才是。”
嬴政看了看正被谒者扒拉醒的黄品,又看了看笑吟吟的李斯。
他有些拿不准在传舍与黄品的提醒是白说了,铁了心要和李斯较劲,还是黄品真因疲惫而在殿内打起瞌睡。
但是想到之前的几个朝臣议事时没一点动静,偏偏到了李斯这就发出鼾声。
嬴政觉得黄品就是故意的。
眼角抽动了一下的同时,嬴政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不提李斯左相的身份,单是年岁上就该给予尊重。
这小子使得手段有些太拙劣,也确实有些过。
想到这,嬴政故意板起脸,对抬手头有些茫然的黄品沉声道:“安国侯怕是大秦第一个在朝会上打盹的。
不管有何缘由,也是殿内失仪。
罚俸三年,以儆效尤。”
殿内的重臣听了嬴政的惩罚,心中不约而同的唏嘘一声,甚至有些人隐晦的撇了撇嘴。
这叫治殿内失仪的罪?
这叫以儆效尤?
现今谁不知道黄品这个半胡儿的家资丰厚。
即便不提家资,光是平了半个月氏得的虏获就不知道有多少财帛。
罚三年的年俸,简直是在挠痒痒。
这厚爱,真是比真公子还真公子。
黄品虽然被叫醒了,却还是有些发懵。
而且并不知道是李斯在禀奏的时候他发出了鼾声。
可政哥已经做出了惩罚,只能起身不好意思的行礼谢罪。
但是起身后发现李斯也不远处站着,黄品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心中顿时一阵无语。
估计就算是开口解释,李斯也不会信他不是故意的。
这仇,算是越结越深了。
不过转念一想,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跟李斯已经较上劲儿。
就算是给人赔礼道歉,人家也不会领情。
甚至心里还得骂他幼稚与愚蠢。
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挺好。
嬴政担心黄品多说什么,从而引发与李斯在殿内生出更大的矛盾,赶忙摆了摆手示意黄品坐下。
随后看向李斯,沉声继续道:“卿继续说说治理河西之言。”
李斯对嬴政笑了笑,道:“臣方才之言,就是治理河西之策。
如何治理河西,还是安国侯所言最为稳妥。”
回到咸阳的态势虽然有所改变,但如何治理河西却是一样不能多嘴。
听了李斯的话,黄品赶忙接口道:“一切都由陛下与两位国相定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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