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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身旁之人身体很僵硬,他拉着她回到车旁,关心的看着她,“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一定很不希望我在这里吧。”丁依依冷笑,想甩开他的手,却没甩开。
叶念墨皱眉,“你怎么了?”随后,他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因为我提前回来没有告诉你?”
“你回不回来和我没关系。”丁依依脑袋里什么也没有想,就只想和他好好大吵一架,把自己内心的慌乱以及难过全部都伪装好。
她说完,又直勾勾的看向水北,“不要脸!”
叶念墨脸色难看,他拽着丁依依的手腕,开了车门,将她往车里带。看到她的手腕有些红,下意识的放松了一点,“回去再说。”
“回去再说?为什么回去再说?”丁依依哭着不顾一切想下车,叶念墨的态度不明在她看来只是为了保护水北那个第三者而已。
她的情绪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我就不应该嫁给你,我就不应该再次嫁给你,是我自己跳进了火坑,是我自己犯贱!”
“丁依依!”叶念墨火气也上来了,他能容忍她所有的脾气,但是他布恩那个容忍她后悔,只要一听她那些后悔的话语,他的心就如同刀割一样。
他弯下腰,上半身伸进车内,下意识伸出手擒住她的下巴,她刚才那些后悔的话让他发狂,力道也忍不住重了很多。
直到她痛得惊呼出声,他才如梦初醒般的松开手,身体忍不住后退,看着她下颌处地方红红的一片,他抿着嘴唇关上车门。
叶博一直看着这一切,俊朗浓密的眉头至始至终就没有松开过。夫人不是那种乱吃醋的人,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很难过,而且这件事一定让她不能接受。
他看向站在一边,目送着叶念墨车子远去的那个叫水北的女人。夫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在、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水北告诉她的,而且很可能还不止这些。
“你做了什么?”他直接了当的开口,如狼的目光看着她的眼睛,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她回望他,因为他眼中冷冷的探究而心中一紧,又因为自己的退缩而感觉莫名的生气,于是她不退反进,“你不担心吗?”
见他目光闪了闪,她开始找回自信,又跨近了一步,“你不担心吗?他们刚才那个样子很恐怖吧,会不会吵架呢?”
“不会。”叶博笃定的说道,他扫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了然,“他们之间不会有事。”
听着他笃定的话,看着他的背影,水北气得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而另外一头,叶念墨开着车子,他的车速不算快,沉稳中看不见一丝急躁,但是他的目光却透着一股子冷厉,手紧紧扣着方向盘,手背上青色的脉络清晰可见。
丁依依的目光从他的手背上挪开,重新投向窗外,看着飞扬在空气中的细小灰尘,竟然像入魔了一样。
回到家里,她先下车,站在汽车的一侧,看着叶念墨把车子开进车库。
她盯着转动的黑色车轮上的轮胎纹路,脑海里什么也没想,直到完全看不见后才转身。
打开门,一股子清新剂的味道迎面而来,那是张姐打扫后的习惯:总是在房间里撒上她自己制作的空气清新水,里面艾草水的味道闻起来有一股十分奇异的味道。
她走到客厅,坐在一尘不染的沙发上,目光投放到前面墙壁上,那里挂着一幅现代油画。扭曲的脸,五彩斑斓的彩条,怪异的风格。
叶念墨开门,走到她的对面沙发,坐下后挡住了她看向前方的视线,“为什么生气?”
“不是说了要明天才回来吗?”丁依依语气里有着连自己都惊诧的冷静。
他抿着唇,一个男人,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面对这种咄咄逼人的询问态度,没有人会喜欢。“我确实说过。”他叹了口气,想着如何和她说。
她的心在下坠,放在把手上的手反扣这皮质沙发,声音发凉,“够了。”
“什么够了?”叶念墨皱眉,他觉得对方一定有事情弄错了,他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轻轻扣着她肩膀两侧。
“放开我。”丁依依嘴里的声音就好像抽掉骨头的动物,软绵绵的,好像下一秒就可以飘散在空中。
他低头,像以往几千次做的那样,想要捕捉她眼眸中的神采,她却不肯给她这个机会,在他靠过来的时候立刻伸手往前一推。
对于她,叶念墨始终是放下所有装备的,他顺着她的动作往后后退了一两步,小腿处靠在身后的茶几,茶几被力量推得往后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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