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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晚意捏着帕子嘤嘤的哭:“我怎么告诉你?那时你在外征战,几次九死一生,我若告诉你,你又怎能安心上战场?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若是有什么事儿,我和平儿又怎么办?”
陆偃心疼地拉住白晚意的手道歉:“对不住。着实是今日朝堂之上被陛下责难,又被御史以及户部众人盘问,我心慌了。”
白晚意含泪叹息:“说到底你就是不信任我,我为你担了这么大的责任,你竟然还如此对我。”
陆偃无奈,又是道歉又是哄人,好一会儿白晚意才擦擦眼泪道:“你快快趴好吧,这样的伤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那动手的人也不知道轻点儿。”
陆偃想起动手的两人,心中忽然觉得有愧,那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宴席却没让他们吃好。
他把这件事儿轻轻揭过:“陛下的旨意,谁也不敢怠慢。”
说完,陆偃又上愁起来:“陛下不光让打了我,还命我们还二十万两银子,若是换不上,这次真的要治罪了。”
白晚意惊得站起来:“二十万!不是只有十万对不上吗?”
陆偃道:“还要罚十万,从陛下那边来看,此事是我们贪墨了军饷,这是大罪,轻则丢官罢爵,重则问斩。”
嘶!
这么严重!
白晚意倒抽口气,她本来没打算说在栖桐居库房里发现了不少银子,可现在这样,不说也不行了。
她柔声道:“你不用担心银子的事儿。今天去开了婆母的库房,发现了一些银子。”
陆偃又惊又喜:“多少?”
白晚意说:“银票加上现银,怎么着也有将近十万两吧。”
陆偃现在本就为银子发愁,现在有几万两可以填补,他自然欣喜若狂:“没想到母亲竟然还为我攒下了这么多的家底。”
白晚意眸光一转:“我看了秦婉送来的账册,似乎少了一本账,说不得她那边还能拿出几万两银子来。”
陆偃纳闷:“她把八年的账本都给了,你说的是哪本?”
白晚意摆着手指头跟他算:“婆母名下的庄子铺子的账本啊。婆母过世之前的可以不用管,过世之后的呢?这些铺子每年的营收又是多少?到底是租出去还是自己在经营,铺子的管事又是谁?庄子上每年有多少出息?”
陆偃现在手里头缺钱,自然是白晚意说什么是什么,当即别人要人去约秦婉要来问一问这些庄子铺子的事儿。
秦婉看着前来传话的初云,无语极了:“这夫妻俩又是来恶心我吗?陆侯爷回京第一天,我就把老夫人房里的账册交给他了。”
初云知道内情,就将陆偃今天被陛下责难的事情说了,又说:“奴婢打听了一下,陛下震怒,但是也只赐了杖责,责令三月内归还十万两银子,半年内归还另外十万两。”
秦婉登时好奇起来,上辈子可没这一茬事儿,二十万两银子啊!
她眼睛亮晶晶地问:“罚了这么多?你们夫人没说怎么还?半年呐,二十万还的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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