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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廊道没有人,冷白的灯光从上照下,铺着层层冷光。蓝辞远远就看见宁渡双手插兜半倚在墙上,见他过来,他侧过头。
蓝辞走过去。
宁渡拉过他的手,转身。单薄的脊背贴在冰冷的墙上,宁渡的阴影投落。
蓝辞仰起头,露出脆弱细白的颈。浅棕色的眼睛冰冰凉凉,没什么温度地自下而上仰视,映着宁渡优越的面容。
“宁渡…”
刚刚开口,就被人趁虚而入。
宁渡顶开他的唇,扫入他湿热的唇腔,唇舌交缠,蓝辞眼睫震颤,予取予求。宁渡没怎么掩饰对他的欲望,汹涌澎湃的吻就是证明。只是之前,宁渡展现的从来都是风度翩翩的一面,如此具有属于男人的侵略感,蓝辞从未体验过。
冷冽的雪凇和湿热情。色的吻一同施加在他身上,蓝辞只觉得混乱和入瘾。
当酥麻的吻从他唇上消失,宁渡的手捂上他的双眼。挂着泪水的眼睫轻眨,冷白的灯光下,只剩下一张被吻的湿淋淋的,泛着红的唇。
宁渡抬手擦去蓝辞唇下被他吻的凌乱的口红。
蓝辞胸膛浅浅起伏,嘴里吐着气。他像是有些疑惑宁渡的举动,喘息着问:“你做什么?”
“进去等我。”宁渡另一只手推开更衣室的门,蓝辞跟着他的动作转身,接着门被关上。
宁渡转过身,对上长廊尽头的一双震惊的眼睛。
商、言。
就这么喜欢看他和蓝辞亲热?
宁渡嘴角轻漫地翘了起来,深黑色的眼眸越过长长的廊道,笔直地剑一般刺在尽头处温和尔雅的人身上。
他站在无人的廊道,身形优越挺拔,身上的占有欲和松弛不掩分毫,刚刚色。情的场面也是有意为之,两道目光在空中交汇,劈里啪啦地作响。
欲行兵戈,以诛暴楚。
宁渡走了过去。
廊道入口处守着人,只能拦其他人,见是宁渡拦人的手放下。
宁渡在和商言不到半米的距离停下。两人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边界,宁渡看着这张眉清目秀,尽力冷静,却有极尽克制对他或者对蓝辞,亦或者对他和蓝辞所作所为厌恶的脸,眼底划过讽刺的笑意。
“好看吗?”
宁渡一侧唇角翘起,礼貌地问。
他大概是把优雅和隐藏的色。情之欲结合的最好的人,所以当他说出这种放荡的话时,倒只剩下风流。
商言不是撞破了眼前人和蓝辞的私情,而是在卡座认出蓝辞那一刻,目光就寻着蓝辞,一直追到这里。
看见纤细高挑,却有清瘦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裙子,秀发散肩,被人搂在怀里,肆意亲吻的场景,商言垂在一旁的手缓缓攥紧。
明知不是属于他的东西,为什么会流露出嫉妒的情绪。
宁渡察言观色,深谙人性,一眼就能看穿一个人。
伪君子,喜欢不出手,却嫉妒着别人的捷足先登。用来形容商言再合适不过了。
宁渡笑意加深,看着那双故作镇静的眼睛,慢悠悠开口:“既然那么喜欢看,下周周六,晚上六点,东湖会所。”
宁渡说完,转身。
不到半分钟的对视,所有的情绪都被对面死死压着,两句话,吐属对自己所有物的占有和游刃的傲慢。
商言下颌紧绷,盯着那道背影,最是不易有情绪的他,也第一次尝到了什么是怒火中烧。
长长的走道只走着宁渡一人,商言看着他重新推开那扇门。
风从更衣室吹来,更衣室咔哒一声落了锁。
蓝辞在卸妆,但刻意避开了唇部,宁渡的视线落从他干净的脸上,落在那瓣鲜艳的唇上。
“怎么不卸口红?”
蓝辞拿着卸妆巾的手顿了下,扔掉手里的卸妆巾,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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