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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何尝不恨自己,若不是她们无用,如何会使得苏溶玥陷入如此的境地!
叶蓁蓁看着一眼那开着花骨朵的相思花,眼泪簌簌落下,清尘,你在哪?
你可知道玥儿去了,我又该做些什么……
叶蓁蓁伏在桌案上哭了许久看,直到她的眼睛再也流不出眼泪,她才倏然抬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眼中却是一片坚毅。
她要学武,她也要去西曜,也要为苏溶玥报仇!
而另一边的江晓正在屋内擦着自己的利剑,剑光闪闪,混着她落下的眼泪,越发的清冷。
玥儿,你明明是我们中最小的,却是每一次都是由你来救我们……
可这一次,我一定要为你复仇,一定!
……
冰棺整整停了七日,殡宫内不许在人停留,意为让死者安息,灵魂得以安宁,而苏晟睿他们这一日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乾景尧自从那日之后,便再也没有踏入过殡宫一步,他每日都是如常的上朝临政,批阅奏章,便是吃喝饮食也一如既往。
他之前迅速消瘦的脸颊慢慢的恢复着,不再像最初是那般的颓唐,只是他眸中的红色却是无法退却,成为了唯一一个赤眸的皇帝。
殿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响彻行空的闪电照亮了漆黑的天际,乾景尧的手一顿,手中的毛笔倏地落下。
不过片刻,震耳欲聋的雷声便轰的炸响,将窗子都震得颤动起来。
不远处榻子上缩成的一团的小白都被吓得炸起了毛来,立刻逃窜到乾景尧的怀里。
“下雨了,她最怕雷声了,我们去看看她可好?”乾景尧一手环着小白,一手执着一把油纸伞,在倾盆的雨中缓步走到了殡宫之中。
殡宫里空无一人,殿内烛火辉辉,映的那千年寒冰的冰棺都漫上一层温暖的橘色。
乾景尧抱着小白,缓缓的踏进殿内,身子顿了顿,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方才抬步上前。
他的眸色淡淡,没有泛起一丝的波澜,只是里面依然难掩脉脉柔情。
“刚才打雷了,你可怕了?”
乾景尧自然的开口问道,此时若是还有人在,只怕定会被吓得晕了过去,因为乾景尧的语气哪里像是与一个死人在说话,仿佛不过是两人最日常不过的交谈。
“这雨下了有三日了,但是钦天监说明日定是万里无云,你可开心?”
无人应答,乾景尧却是丝毫未觉得尴尬,只嘴角轻扬,开口说道:“绝影绝食多日了,若不是我与它说要去给你报仇,也许它就要饿死自己了……”
顿了顿,乾景尧嘴角的笑意更深,复又开口说道:“对了,你知道吗,绝影竟是怀了照夜的孩子。
你说它们生出的马,会是什么样子的?是黑,是白,还是一匹黑白相间的丑马?”
乾景尧低声的笑了起来,似是被自己说的事情逗乐,却是有一滴滴晶莹的液体落在了小白的头顶。
小白抬头去看,茫然的歪了歪头,轻声的呜咽了一声。
乾景尧无视自己嘴角晶莹微咸的水珠,只是一直笑着,强迫着不让自己上扬的嘴角落下。
乾景尧抱着小白凑近了苏溶玥,轻声开口道:“这几日你不是一直在仙姝宫找她吗?如今你可看到了……”
小白抽动着小鼻子,贴近了女子的脸庞,可是当它几乎要贴到那白皙的脸颊时,它却是猛地避开了头,一下子从乾景尧的怀里跳出,跑到了殡宫主位的椅子上。
小白抬起后腿,梳理着自己被乾景尧弄得有些杂乱的毛发,并没有露出一丝的伤心难过。
乾景尧看了小白一眼,复又深深的望了一眼冰棺中的女子,他伸出手,想要摘落她脸上的那半张面具,手到半空中却是又无力的垂落……
乾景尧抬起头,一双眼眸在晃眼的闪电下,泛着幽冥地狱才有的阴森红光,“玥玥,等我,我很快就可以去找你了……”
……
辅天协圣惟元皇后出殡当日,所有的规格制度皆是按着皇帝出殡的规制。
按常理,皇后出殡,皇帝自是不用前往,可是乾景尧却是骑着一匹白马,跟在皇后的棺椁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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