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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一想到云舒画是个心理师,立马拉住云舒画的手改口坦白,“虽然我之前是有过那些心思,但我怎么可能用一生的幸福去报复别人,我是真觉得和你会是一对灵魂契合的伴侣,画画,你原谅我好不好?”
云舒画抽回手,后退一步,“顾医生,你没有对不起我,当初是我不对,是我没看清自己的内心。”
“我们俩互相揣着心思各自利用,这种情感下结合的婚姻注定是不会幸福的。”
说着,她极其认真地同他说道,“顾医生,你现在看清自己的内心也为时不晚,我们都应当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不是吗?”
看着顾霖逐渐迷茫的神色,云舒画不再多说转身离开,走向那个颓然在轮椅上的男人。
她行至他身后,握住轮椅扶手,覆在他耳边低语,“熠寒,我们回家……”
当女人唇瓣擦过他耳瓣时,封熠寒整个后背僵住,漆黑瞳仁在回眸的一刹那,和近在咫尺的她眼神交汇,一如儿时的她初次撞进他的瞳仁里,心脏不可抑制地再次疯狂跳动。
封熠寒不动声色转过头,耳根处渐渐染上一片红晕。
一旁的司机见此诡异的情景,也尴尬地别过脸去。
云舒画还想推着他走,他却兀自推着轮椅后退两步和她保持距离。
“你还是去约会吧,我自己回去。”
封熠寒脸色一如既往寒凉,甚至没去看她,看向窗外的目光悲凉却破碎。
云舒画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缓缓笑了,“那我真去约会了哦,我想给我男朋友买条领带,那就先走了。”
说完,她便和司机交换了下眼神,头也不回地潇洒走了。
见人已走远,封熠寒这才回过头定定看着云舒画离去的方向,眼底满是暗淡。
刚回到封家,他就察觉到家里欢乐异常的氛围。
封父封母在客厅里和封奕泽谈笑风生,说着什么婚事。
三人好像其乐融融的一家人般,完全无视这个双腿残疾的家人刚从医院回来。
这种场景他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
封熠寒随着年岁渐长,已对家人的这些漠视再无多少心绪波动,只是淡定地打了声招呼上了楼。
炎炎夏日,坐在自己空荡荡的房中,封熠寒并没有打开空调,却依旧感到遍体生寒。
一想到刚才云舒画绝情离去的背影,胸腔内的心脏就似被冻住般,又冷又痛,有人轻轻一碰便会碎掉般难受……
一楼大厅。
云舒画进来时就见其乐融融的封家一家三口,并没看到封熠寒。
曾经她在云家也是这般。
那个温馨的场景里,从不会有她的身影。
云舒画此时这才真真切切体会到封熠寒在这个家里的窒息。
才明白他多年饥渴症不能治愈的原因。
萧邵齐大老远瞥见云舒画,立马收起伪装封奕泽的傻笑,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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